易余弦和风有余两人费了好一番功夫才让守心道人确信他们真的不是想要和他抢工作。
主要是自在观有了一个他已经让观主头疼,观主怎么也不可能再收下两条混饭吃的咸鱼的。
这个理由实在有理有据,守心冷静下来也发现的确不可能,观主都已经想要赶走自己了,怎么还会再收两个?想到这里,守心也就平静了下来,拱了拱手道,“抱歉,让两位见笑了,我稍稍有些激动。”
那可不是稍稍激动啊。
要不是小一特别能打,如一尊大神一样镇在这里,我估计你就真的要下杀手了。
易余弦心有余悸的想到,果然还是不能太小瞧别人。
守心好不容易才能够从那种互相倾轧的宗门里安安稳稳的出来,追求的就是一个平稳生活,谁要是想要打破他的生活,他是真的会动手杀人的。
“你现在也想要让生活继续平静下去不是?正好,白梅和这个邓病已似有因果牵连不断。不如这样,我们三人一起旁观,你也帮我们复习一下道士考核需要的内容,我们互相帮助,两全其美怎么样?”易余弦主动提议道。
守心道人站在原地没动,他在认真思考易余弦的提议。
“要是没有我和我夫君,你拿什么借口去接近白梅?有我们在,你才能拿到第一手资料。”易余弦又在旁边鼓动,“你不考虑一下我们,也得考虑一下你自己。你在外面耽误了这么长的时间,若是没有点干货交上去,你们宗门还能相信你在这里一心一意的做事么?”
“好。”守心道人听到这里,已经知道自己没有更好的办法,“但你们要对天发誓,绝对不和我抢工作。若是违背誓言,就……就要一辈子努力修行,最后魂飞魄散,不得飞升,一辈子的辛苦努力都成空!”
呵,这誓言这么毒?
不过他们真的没想和守心道人抢工作,因此这誓言也发的毫无压力。
有了誓言做束缚,守心道人就变得温和了许多,“你们刚才说白梅和邓病已怎么了,不如仔细说说,我们在旁细细观看就是。”
“主要是这样的……”
三人在这里达成了协议,最后决定还是在家里多贴几张符箓,装个监控,好好的看看这两人的发展。
就当看未剪辑版本的真人秀了。
若是看的无聊了,就好好复习备考,或者练练剑,论论道什么的。
别说,这个守心道人估计在来到凡间之前也是个大能,对大道自有自己的一番理解,他们聊得也还算过瘾。易余弦实在无聊的时候,还搞了个木牌子斗地主,若是再来一个人还能搓搓麻将什么的,彻底过上了咸鱼躺平的日子。
风有余一带二实在是带不动。
只能借着道观的便利,复习,练剑,从未有过间断。
这样的自律,别说易余弦了,守心道人见了也是啧啧称奇。
“好友,你这道侣挑的还真是不错。”守心道人和易余弦彻底混熟之后,大有一番知己相见恨晚的感觉,也不拘什么修为性别之分,直接就成了感情颇好的朋友,有时聊聊八卦,一起找点乐子,俨然发展成了狐朋狗友之势。
就好比现在。
他们上午先是去听了说书,又打包了糕点瓜子花生什么的回来,桌上还摆着几盘水灵灵的葡萄,各自躺在摇摇椅上,打着蒲扇,日子过得就好像哪一家的老头老太太一样,闲的没事在这里唠嗑。
“也没有。”易余弦叹了口气,“你不知道,一开始遇见他的时候我有多生气,想要杀了他都是轻的。直到现在他天天劝我练剑,恨不得我一天就能飞升。好在他这个人听劝,不怎么强迫我,不然这日子可真是没法过。”
当初她是真的很想要扔掉归一剑的,要不是对方成了自己的本命剑,她说什么也要折了它。
谁能想到到了现在,反而离不开了呢?
要是哪一天小一离开她了,她说不定还不习惯。
不过想到自己的这点修为和小一的修为,易余弦想哪怕自己什么时候寿元到了死了,小一都还有的活呢。
“虽然我们都掩饰了容貌,但气度这种东西是不会变的。我见他眉目清正,必定是个天赋高强又自律努力的人。有天赋的人不可怕,努力的人也不可怕,可这个人若是有天赋又努力,而且气运过人,这就很可怕了。我平生不知道见了多少修士,但你家道侣,我看无人能及。他日这飞升之人里,必定有你家道侣一席之地。到时候,若是他天资过人,说不定连天上的仙人都要前来接引。届时,说不定你都不用修行了,只能跟着他就能平地飞升。”
说到这里,守心道人忍不住羡慕了一番,“这种鸡犬升天的好事,可不是一般人能有。当然,好友你更是万中无一。我走遍修真界这么多年,也就只有你才能和我聊到一块儿去。这飞升啊,根本不是努力就能成功的事。它什么都需要,又什么都不需要,谁能飞升,谁不能飞升,其实见得多了,往往就有一种直觉。像你和你家道侣,注定都是能飞升的。”
“飞升又有什么好?”易余弦磕了磕瓜子,老神在在道,“我们在修真界里好不容易混成了人上人,可以自由自在的享受了。结果没享受两年到了仙界,各个都是飞升的天之骄子,资历老,实力高强,到时候挨欺负的肯定又是我们这些新飞升的仙人。辛辛苦苦多年,又要从最底层开始混起。哎,这种事,我可不干。有这个功夫,我还不如好好享受享受,像现在这样就很不错。人若是活的久了,无欲无求变成一块石头,又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