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觉得应该是一顶帽子,而不是一只吞了大象的蟒蛇。就是因为这个缘故,所以她才看不下去,太娇柔造作了。
她抽出书翻开一看——书中夹了一张纸条,是沈冬生的字迹,写著「夏生」,後头赫然就是那个陌生可疑的号码。
唐荷莉将纸条握在手里,从头凉到脚底,跟著气懑不满起来。
等沈冬生从浴室一出来,看见唐荷莉坐在客厅,面前桌上摆著那幅画,他愕愕一会,却没说什麽,取出一瓶啤酒,灌了好几口。
他的头发还是湿的,肩上搁著毛巾。他一边擦头发,一边喝著啤酒。
「这个女孩是谁?」唐荷莉并没有咄咄bi人。
一般女人发现自己的男朋友和别的女人jiāo往,多半有种惯xing的歇斯底里、张牙舞爪的。可是唐荷莉有她的修养。平心而论,唐荷莉绝对不是一个令人讨厌的女人,有她自己的格调。事实上,她和一般女人一样,还是有遇到这种事时的刻薄尖酸,只是,尽管气愤不满,她质问沈冬生的语气却是令人内疚的体贴柔软。
沈冬生沉默喝著啤酒。
「她叫夏生是吧?蔡清和都告诉我了。」把王月霞告诉她的,及她翻箱倒柜找到的都归到蔡清和头上。
「夏生,徐夏生。」他未免也太乾脆。但唐荷莉都说得那麽白,他不能再沉默。
电话不巧响起来。
「唐荷莉——你女朋友来找过我,」是蔡清和。「问徐夏生的事,我告诉她我什麽都不知道。先告诉你一声。」
「我知道了。」
「怎麽了?啊?她现在是不是在你那里?」不愧是蔡清和,就是这点脑筋转得快。
「嗯。」沈冬生苦笑一声。
「那我不多说了。你好好处理,可别搞砸了。说真的,唐荷莉是不错的对象。」
蔡清和硬要加上一句多馀的尾巴,才匆匆挂上电话。唐荷莉不知道也不领情,说:
「谁?你那个难兄难弟蔡清和是吧?」
「欸。」
唐荷莉轻哼一声,「他还真是你的好朋友啊!」好到赶著给他通风报讯!语气不无几分讽刺。
沈冬生闷闷喝酒,不知不觉把一罐啤酒喝完。他捏扁啤酒罐,握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