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不怎么在意的打量发话的刑警。
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记起来了。李大佑,好记又不算难听的名字。
身材中等,肩膀很宽,皮肤黝黑,清俊的五官嵌在瘦长的脸庞上,黑色慑人的眸子如蓄势待发的猎犬般狠厉。是个很认真的人,但是不够聪明。‘
警局里都没人了吗?怎么会派出这种菜鸟来?
“二十分钟后,邱世南看到孔国胜从大厅人口离开,不到三分钟便传来bàozhà巨响,他急急忙忙地赶出去,发现一辆正在bàozhà起火的车子冲进喷水池,接着他遣人灭火,打电话报警。”
铿锵有力的男中音停顿了一下,锐利的眼眸一眨也不眨地盯视着燕炀。李大佑蹙起眉,对蒸炀仅是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感到些微恼火。
“燕先生,以上的证词我们已经取得舞会里的宾客证实,对这件事你有何看法?”他语带嘲讽的问道。
“如果大家都这么说的话,应该没错吧。”蒸炀托着腮,一副很爱困的模样。
“既然燕先生这么认为,我倒要请教孔国胜的车子为何会在府上bàozhà起火?你们在书房到底谈了什么?他又是为什么事前来找你?”
面对他咄咄bi人的质问,蒸炀微蹙起俊眉。
距离汽车bàozhà事件将近两个钟头了,也就是警方在燕家采证了差不多两小时。今晚幸运受邀到他家参加舞会的宾客,每一个都受到慎重的盘问,但都在留下身份证资料后陆续离去,剩下他这个没理由离开家的主人继续接受审问。
“这些事跟车子bàozhà有关系吗?”他不答反问。
“燕先生,你不要跟我打太极拳,从一开始你就显得很不合作……”
“我哪里不合作了?我不是要邱管家跟你们密切配合吗?要什么给什么,是缺了你们饮料,还是没给你们吃的?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说得好像他们警察是来他家野餐的!李大佑对燕炀连珠pào的冷嘲热讽感到难堪,他手中的这杯曼巴还是燕家的仆人不久前送来的。可又不是他主动跟他们要吃的,是他们自己送来,他和其他同仁不过是不好意思拒绝而已。
“我指的是你对警方的问话采取不合作态度。我问你孔国胜来找你的目的,你一句都不肯答。据舞会里的宾客表示,不到八点,你就离开大厅,你是在书房跟孔国胜会谈,还是去了什么地方?”他放下花卉图案的精致咖啡杯,一双眼紧盯着燕炀。
“邱管家已经告诉过你,他带孔国胜到书房见我,你还问我去了什么地方?你是明知故问,还是得了健忘症?至于我和孔国胜的谈话内容涉及商务机密,你要我说,万一损害到本财团的利益,你要负责赔偿吗?”
轻描淡写的回答让李大佑有几秒钟的时间想不出话来反驳。他眯起眼,知道自己错估了眼前俊帅过人的美男子。
因为他穿了一身红,丝质衬衫上的扣子只随意扣了几颗,呈现出他令女人着迷、让男人妒羡的美好身材;更过分的是这身打扮若在另一个人身上,或许会显得流里流气,燕炀却一点都不会给人这种感觉,反而是风流倜傥、潇洒俊逸。
或许就在这种妒羡jiāo加的心情下,他不公平的将燕炀归纳为光有好身段、没有头脑的绣花枕头。
其实他早该知道燕炀两个字绝对不只是花花公子的代名词。燕炀带领燕字财团来台湾发展不到三年,便在政商两界引起旋风,建立了丰沛的人脉,怎么可能只是个不学无术的huāxin浪子?
他刚才是被他心不在焉的态度给骗了,现在回想起来,觉得燕炀当时有可能正在思考什么,也许是和孔国胜的车子里安装zhà弹有关的事,才会从头到尾懒洋洋的,无心回答。
这么一想,他决定有必要重新评估燕炀这个人。
“孔胜国的汽车是在府上bàozhà,这件事你难脱关系。”李大佑直指问题核心。
“他车子bàozhà干我何事?你认为是我在他车上动手脚?”燕炀嗤之以鼻。
“我没这么说。”李大佑语带保留。“鉴识人员在现场找到zhàyào的反应,提示出孔国胜的轿车的确被人动了手脚。他是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