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留着也是鸡肋,能赚一点是一点。
大约卖个两千块左右比较合适。小贩存着一点余地,开口道:“四千块,谢谢您嘞。”
斯华年掏出手机,扫码转账。
围观的人原本有些兴趣寥寥,见她这样好说话,纷纷无奈失笑。
年轻人总是要交些学费的,四千块,也无妨。
“这石头您想怎么切?”
都说赌石“一刀穷,一刀富,一刀穿麻布”,斯华年知道下刀有讲究,但是她不会。询问地看向乔书亚,他也是一知半解,斯华年只好说:“您看着切吧。
难得碰到傻成这样的顾客,小贩都有些哭笑不得,总归这石头多半是个废料,怎么切也差不了多少,就当给小姑娘买个开心。于是他也便没有什么压力,随意找了个略薄的地方下刀。
解料机刺耳的声音咔呲咔呲响起,一刀下去,解下一小片皮壳废料。
至于剩下的大半颗石头,整齐的截面上透出一点微弱的绿色来。
小贩一愣,掏出手电,抵在截面上,细细看了很久。光路向着石头芯子去得很深,他远看就越心惊。
围观的人终于起了些兴趣,乱糟糟的交谈声里,来来回回的话大同小异。
“要涨?”
“这也能涨,不可能吧?”
“估计亏不了,只要那么一小点,做个小挂件,几千一万块就有了。”
……几十道关注的目光里,小贩关上手电,继续切石头。
一刀。
两刀。
……气氛渐渐安静下来,很安静、很安静。
一块碧绿澄澈的立方体,渐渐露出全貌来。小贩这些年切出过不少赌涨的好石头,心里还是无法控制的一阵绞痛。
满色玻璃种啊。
均匀的包裹在厚厚的石头里,没有哪一处的玉肉离皮壳特别近。这样难得一见的好料子,他竟没能察觉出来。
拳头大小的一块,捧在手上很沉。别说什么大的杂质,就连裂和咎也没有几条。像是一块绿莹莹的果冻,马上就要冒出一汪清清的水。
真漂亮啊,放在斯家的店里,也是接近卖得最贵的那一档。
斯华年微微有些惊叹。
短暂的惊叹很快过去,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忽然慌了慌:“这个值多少钱啊?”
愿赌服输,小贩很快也调整好心态,给她建议道:“这个大小,差不多可以压出五六个镯子,边角料可以车成珠子和玉佩,加在一起大约四十万左右。”
四千块到四十万,翻了一百倍。斯华年微微蹙眉:“我想就这样卖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