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别人生病总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贺扬也有点唏嘘:“重症病房住了两年,这得多痛苦啊。”
斯华年想了想,“嗯。”
她也不是没有死过,但也就那么几分种的事情,死得还是比较痛快。有些得了重病的人每天都挣扎在死亡边缘,那样的痛苦实在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
她托着腮,脸色稍微有点沉重:“幸好家人有钱。”
面对束手无策的伤病,这就是不幸中的万幸,能够避免很多人性的考验和悲剧。
贺扬也点头:“没错。”
“如果最后查出来,我们冤枉了梅思雨,我一定会帮帮她,就当作赔偿她被我们跟踪这么久了。”
女孩子就是容易心软。
贺扬无奈又不屑道:“得了,你放心,我的直觉告诉我,她俩都不冤枉。”
斯华年若有所思,轻轻嗯了声。
“话说回来,如果不是冤枉,你打算怎么办?”
这个问题她还真的没有想过。最后就算真的能查出来,得到的证据大概也早就没了时效和正当性,把人判刑是想都不用想。
可是哥哥在监狱里度过的一年,又该谁来赔呢?
斯华年握了握拳头,神色坚定:“那不管用什么办法,我都会让她们付出代价。”
一个小姑娘能有什么办法,最多也就是花钱请人用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贺扬在心里叹了口气,一时间说不出这样是好还是不好。
沉默半天,干巴巴劝出一句:“年妹,你也别太偏激了。”
“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对面的小姑娘一看就是没把他的话往心里去,贺扬心头冒出一丝愁意。偏偏这事情把他也气得不行,又哪里有心情劝她看开点。
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事情,斯华年忽然托起下巴,眼珠转了转:“你觉不觉得,我们忽略了什么线索?”
“我们现在压根就没什么线索,”贺扬无奈地摊了摊手,“年妹,我知道你挺着急,但是……”“不是的,我们有,”斯华年漂亮的杏眼亮了亮,“你刚才说梅思雨家人住的是最贵的病房吧?还住了两年?她有这么多钱吗?”
这是一个好问题。
贺扬神色认真起来,回忆着高中时梅思雨的家境,郑重地答道:“不知道。”
斯华年翻了个白眼,“白当三年同学了。”
“你知道?”
“……我也不知道。反正全班都没咱俩有钱。”
贺扬被她气笑了:“你最近跟谁学的,脸皮厚得可以啊。”
斯华年毫不犹豫:“跟我哥。”
“你可拉倒吧,啥黑锅都推给你哥。”
“我说真的,”斯华年懒得跟他纠结这个问题,“别管我脸皮厚不厚,我看是你笨的可以。”
“你说啥?”
斯华年丝毫不理会他的怒目而试,舀了勺冰淇淋塞到嘴里,眼角得意地上扬:“她要是有钱,怎么还会来赚我们这个一千块一节课的小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