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备。
终究还是太嫩,想要在一个经验丰富的军人手底下抢人,实在是异想天开。
还不等她冲过来,就被贺南征给揪住了,一只手,几乎把她整个人拎了起来。
“不要欺负同学,不要随便打人,不准染头发。”
拎起来之后,贺南征一字一顿的教育她,像一位老师教育不懂事的毛孩子,语气认真又严厉。
苏拾欢下意识有些心虚。
——这该死的下意识。
是的,年少的时候苏拾欢没少被贺南征这么教育。
贺南征说完放下黄毛女,那些女孩人虽多,可是看到黄毛女这个光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上了。
“还有不懂的么?”贺南征没有穿他们消防队的橄榄绿军装,干干净净一件白色t,黑色长裤,可是正常站立的时候依然习惯腰杆挺直,目视前方,平白就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那些女生都散了之后,贺南征转过头来把苏拾欢扶起来。
“没伤着吧?”贺南征低声问,苏拾欢摇了摇头,赶忙回过身,去查看梁月的伤势。
梁月的额头上有一道划痕,殷出了一点血迹,头发全都乱了,皮筋也不知道哪里去了,她穿着长袖的校服,裹得严严实实,苏拾欢想看看她身上有没有伤,还不等伸手梁月就单手撑地,自己站了起来。
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往家走。
苏拾欢追上去:“梁月,我是安城卫视的记者,今天是特意过来看看你的。”
梁月不矮,到苏拾欢鼻子的位置,大约一米六五,可是她非常非常瘦,脸上几乎没有什么肉,体重顶多七十五斤。
梁月不理苏拾欢,兀自在前面走,倔强的像一头受了伤的小兽。
苏拾欢太明白这种感觉,没有贸然上前。
“过来,”贺南征在后面叫了苏拾欢一声,“先把鞋穿上。”
苏拾欢过去救梁月的时候,害怕高跟鞋的声音会打草惊蛇,便脱在了一边。
他的手指非常漂亮,修长,骨节分明,手掌宽大粗粝,因为常年训练磨出了老茧,手背晒得黝黑,握着拳头的时候青筋暴起,令人胆寒。
很男人的一双手,此刻拎着一双无比精致无比女人的luo色细带高跟鞋。
这种反差感让苏拾欢眸光一滞。
她还光着脚,刚走了一步,“哎呀”了一声。
“怎么了?”习惯xing的皱眉。
“有点疼。”苏拾欢稍稍弯腰,衣领因为她的动作垂下来,胸前饱满诱人的春光若隐若现,几乎能看到黑色蕾丝的边缘。
“你起来。”
苏拾欢恍若不知,“嗯?”
贺南征皱着眉移开目光,手往前一递,“穿上。”
苏拾欢坐在一块大石上,“我……手有点疼。”
不能自己穿鞋。
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