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则忙于对部队的训练,忙于这一方土地,这一城市民的安危,他们都忙于自己的事业,以至于,等到他们的事业终于一如他们所愿,取得傲人的成绩,猛然间想起被他们忽略的孩子时,那个小时候会抱着他们小腿撒娇,会在他们离家时哇哇大哭小男孩,一转眼已经长成了身姿挺拔的少年。
他永远不会再拉着她的裙子,哭着喊妈妈别走,永远不会再猴儿一样地窜上哥哥的脖子,淘气地喊着“驾,驾”。
少年也已经成长成了青年。
青年的五官精致,潇洒风流,唇角永远噙着痞气,对她会嘴甜地喊着“大小姐”,会喊哥哥,“季长工”,似乎她和哥哥对他成长的缺席对他的人生并未产生什么影响。
但是苏子衿很清楚,事实并非如此。
她的青年不过是戴上了一副面具。
那张面具上是一张永远噙笑的眉眼,她和哥哥以及周遭所有的人,都被一堵无形的墙,挡在了他的世界之外。
这是第一次,除了孩提时期,慕晴雪第一次真真正正地见到了面具下,青年真正的样子。
慕晴雪的目光落在chā着呼吸管的苏子衿的身上,她一只轻轻地搭在慕臻的肩膀,“俗语有云。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苏小姐身为医者,医治的人不计其数。
福泽深厚,必然不会有事的。”
慕臻没动。
“阿四。
你不要忘了。
苏小姐陷入昏迷,时至今日,绑架她的人依然还没有找到。”
慕臻给苏子衿调整输yè速度的动作倏地一顿。
“医院有医生跟护士二十四小时待命。
病房外又有阿冷的人亲自守着。
绝不会有事。
你先跟我和你父亲回去。
洗一把脸,换一身衣服,吃一顿晚餐,睡一个饱觉。
早日抓到那个伤害苏小姐的凶徒。
苏小姐醒后,也算是对人有个jiāo代。
我言尽于此,你自己再好好斟酌,斟酌。”
温柔的手在慕臻的肩膀上拍了拍,慕晴雪说完,便走出了病房。
房门被轻声地关上。
慕臻的目光落在苏子衿青色的针眼上,眼底yin郁涌动。
慕臻倾身,他先是替苏子衿掖了掖被角,接着他干燥的唇瓣上轻轻地落下一吻,在她的耳畔轻声地呢喃道,“小玫瑰。
我明天再来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