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的语气,明明说着羡慕,但话语间却好像充满冷意。
扶松:“你知道的,我对她没感情,再生一个也是因为家里老人催得紧,你不知道那段时间我有多难挨,你是知道我的,我怎么可能对她有感觉?”
毋庸置疑,这里说的“她”指的就是叶涵眉。
纵使扶松平时对叶涵眉就冷淡,但这样直接的在自己爸爸嘴里听到对妈妈没有感情,还是猝然像针扎进心中,疼得难受。
办公室里,一声很轻的叹气,扶松的声音柔和了下来,并不是刚刚谈论公事时的语气。
低压的、缓慢的耳语在这样静谧的顶楼格外清晰。
“我对着她根本起不来,和她做的时候,脑子里想的都是你。”
扶槐听得不是很懂的一句话。
但依稀也能从话语间感受到,爸爸背叛了妈妈。
一股愤怒涌上胸口,他攥紧了拳头,但仍然不敢出去,继续蹲在办公桌底下,带着单纯的、想要为妈妈打探到更多消息的想法,他继续竖起耳朵。
但却没听到他们说话了。
好奇地,从办公桌后探出头。
目睹了他一生都难以忘记的画面。
沙发上坐着的,是他的爸爸和孙叔叔。
而两人正在接吻。
在办公桌下蹲了太久,小腿发麻,加上过于震惊,他从办公桌下面摔了出去。
以这样的方式,打断了正在办公室里缠绵的两人。
后来,自然是以扶松百般解释他们刚刚是在说悄悄话,不要告诉妈妈、也不要告诉任何人结束。
他们将扶槐搪塞了过去,小小的男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答应不告诉妈妈。
晚宴上,扶松依旧是外人眼里温柔体贴的好丈夫。
扶槐跟在两人身后,视线的高度刚好落在扶松搂着叶涵眉腰的那只手上。
脑海里不住想的是,爸爸的这只手,百分之九十九的时间,应该是放在孙叔叔的腰上吧?
扶槐并不是好糊弄的小孩。
但凡扶松注意过扶槐的功课,就会发现他上的那家私立幼儿园里每周都有一节生理课。
生理课老师会告诉他们,接吻、抚摸这样的动作,并不是普通朋友之间会做的动作,除了夫妻、情侣之间可以做这样的动作,别人是不可以的。如果有人对他们做这些动作,那就代表着侵犯。
又过一月,是中秋节。
他们一同回了扶家老宅,家里只有爷爷和伯伯一家,长桌晚宴上,扶松依旧是无微不至的温柔丈夫。
扶江生说起,如果生出来的是个妹妹,就取名【栀】
“清似山栀馥似兰。”
他喜欢这句诗。
问扶槐希望是个弟弟还是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