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拉钩。”
戎容笑盈盈地晃了晃手。
*
戎容这次入院入得急,但并没有住太久,用护士长黎倩的话说,“保持情绪稳定,比什么都管用。”
戎正廷虽然有一百个不放心,也只好接女儿回家,幸好,小姑娘生龙活虎,比从前还有精神些。
打那天以后,戎容上文化课不再让池弥在外面等着,而是非要他一起听。
虽然每次孙谊进去添茶送水,都看见少年一手托腮,盹得天昏地暗。
甚至有一次,孙谊看见戎容正拿着水笔,在池弥的脸上画猫胡须,他竟也毫无察觉——可孙谊记得,这孩子刚来戎家的时候,稍微有人靠近一点都要警觉避开的。
尽管文化课总是让池弥昏昏yu睡,但他还是乖乖地陪小姐读书,甚至偶尔还翻书看几页,当然,基本坚持不了太久,就又想睡。
唯独陪着戎容在画室的时候,池弥总是精神百倍,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坐在窗台上看她画,毫不厌烦。
“那儿还有画具,你也一起好了。”戎容叼着画笔,去挤颜料。
池弥从窗台上跳下来,从她嘴里接过画笔,另一只手替她托着颜料盘,“我这手不是用来画画的。”
戎容挤了一截颜料在盘子里,“那是用来干嘛的?”
“打拳。”
她瞄了他一眼,“打拳又为了什么?”
“保护人。”
“保护谁?”戎容接过他的笔,沾了颜料,转身去画布旁。
池弥的视线被她手指上沾的那一丁点红色颜料吸引,下意识地回了一句,“你。”
戎容抬起头,眼中光辉熠熠,“你练拳,是为了保护我?”
池弥犹豫了一下,点头。
“不是哄我开心?”
“不是。”
戎容笑得更开心,索xing拿了支干净的画笔放在指间,而后双手捞起长发,灵活地一旋,最后用画笔簪上,在脑后盘了个清爽利索的发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