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水幕之中,显得格外寂寥。
听到推门声,站在窗前的男子转过身来,微微笑着道,“来了。”
那声音十分轻缓,就好似怕吓走眼前的人般。
念安扯了扯嘴角,却发现嘴角早已僵硬的动也动不了,“不知许总忽然要撤资,是要恐吓jm还是有什么别的目的呢?”
念安走到桌前坐下,与他面对面。这一刻终是避不可避的发生了。而她也等了很久了。
听着那话许隶峰嘴角的笑意有些僵硬,随后,他无奈的叹了一气,“安安,我想我的目的你应该是知道的。”
“哦,是吗?恕我愚钝,并不知许总意下何为?”有一年没见他了,而这一刻再面对他时,念安心中就犹如翻江倒海般。
她躲了他一年多了,他终是忍不住了是么?
“安安,你一定要这样和我说话吗?”
“……”对坐的念安没有出声,只是一双美丽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起伏的胸口预示着她隐忍的怒气。
“安安,我想……你……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我是谁了。”久经风霜的面孔上有些动容,这一刻是他思虑了那么久,才有勇气坐在这儿。
“我当然知道。你是隶峰集团的董事长,jm的第三大股东,你是我们jm在生意上重要的合作……”
“念安——”
许隶峰终于忍无可忍的喝止道。
“我是爸爸!”
他沉默片刻,“爸爸”两个字掷地有声的回dàng在空旷的屋里。
当那两个字传入耳中时,念安止不住的浑身一震。
爸爸?呵,他终于承认了。
念安咬紧唇仰着头,她是有爸爸的。她活了二十多年,那个男人才跑到她跟前,跟她说爸爸两个字。
那个她以为她一辈子都不可能拥有的两个字,却这样的出现她耳边,震得她整个人都有晕沉沉的。
谁能教教她“爸爸”两字时怎么读的,她沈念安这一辈字,迄今为止还没叫过这两个字呢。
无处可叫,不知叫谁。
“安安,我知道你怨爸爸,不愿见我,但是爸爸想你了……”
“许总叫错对象了吧,您的女儿如今在台湾呢,不是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