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做得对，娘不能去。
墨泽打定主意自己去以后，任凭宁晚怎么磨都不同意。
等吃过饭后，竟然还罕见的主动去了老大房间。
宁晚：“？？？”
宋承煜见爹来了，还以为爹是为了躲娘，刚皱着眉想跟爹说这样不好。
结果就见墨泽从桌子上拿了一支笔，将三皇子、他考了第一、书院冯凌之死、户部尚书、丞相、十年前北境之战，列了六条线出来。
一个事件主角占了一个角。
宋承煜顺着目光看过来，就见他爹又开始在每个角下面补全每个人之间的关系。
前面补的还是他知道的内容，等到户部尚书那里，突然多了一句：“都是报应，是儿子投错了胎。”
他当即皱了起来眉头：“爹，这是户部尚书什么时候说的话？”
应该不是今天，他们今天是一起去的，并没有听见这句话。
墨泽淡淡道：“今天。”
“我们走后他说的，我听见了。”
户部尚书不知道他的来历，连他是死神将军都不知道，更没意识到他走了这么远还能听见说话声。
宋承煜冷静的分析道：“听起来像是对不起丞相。所以孩子被害死后，才说是报应。可他有什么地方会对不起丞相？”
墨泽闻言，又在下面补了一句：“军需、粮饷由户部统一安排，拨响由皇上下令，丞相监督。”
“若丞相和户部尚书勾结……”
宋承煜面色一沉：“那军需可能就到不了北境！”
任凭北境的士兵如何骁勇善战，若后方军需不到位，是如何都打不赢胜仗的！
墨泽嗯了声道：“十年前北境一战，五万兵马折损过半，派去的将军全部战死，具体原因无人得知。”
宋承煜补充道：“若丞相再有心拦着，什么消息都别想传进京城！亦或者，传进皇上耳朵里的消息都可能是不属实的！”
宋承煜越分析越觉得当年那一战太过惨烈！
那些士兵去北境前想的是保家卫国，却不想有人却为了一己之私，视数万大军与不顾，视国土完整于不顾，视百姓安危于不顾！
墨泽沉声道：“但愿不是我们猜测的这样，否则丞相和户部尚书，都该死。”
宋承煜的手握得紧紧的，他不敢去深想，却又必须得去查明白这件事。
“爹，如此大的过失真的有可能瞒天过海吗？皇上他……就真的一点不会怀疑？”
墨泽不知道。
皇上的心思他一点都不了解。
宋承煜没听到他的回答，又自顾自道：“皇上该做的事情应该很多很多，而不是现在这样。”
少年清冷的声音带了一丝失望，对高位者的失望。
墨泽拍拍他的肩膀，没有多说什么。
也不用说什么，老大什么都懂，他需要时间慢慢想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