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转念又想了想,虽说不是很方便,但是方宝林和许秀住在一处,也是有些好处的,比如自己若是想要留下来用膳,方宝林的手艺还是很不错的。
许秀一时无语,皇上你也太好说话了吧!因为是夏夏说的所以轻易就改变了决定吗?
李渊在太后处已经用过晚膳了,此时不过是借着送石榴过来看看,并没有久坐,又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
临走的时候他特地在李潜身边停住了,对着他冷哼一声,说道:“李潜,你下个月的月银没有了。”
“啊?又扣银子?”李潜苦着脸叫道,“臣入宫一年,皇上扣了臣十三个月的月银!之前臣手下的兄弟受了伤,还是臣自掏腰包慰问他们的,臣一年里一两银子没见到,倒是搭进去不少!”
“哎呦李将军,您快别提之前那事了!”姜公公见李渊脸色不好,连忙对李潜使眼色,“那次几个侍卫为何受伤,您心中还没有数吗?”
“李潜,你不说朕还忘了这一茬。姜历城,去和内务府说一声,李将军的月银到年末都不必发放了!”
李渊留下这样一句话,甩袖便离开了。
“李将军,您先起来吧?”方夏说道。
李潜低着头没回答,许秀仔细听才发现他一直在喃喃自语:“他是皇上……他是我七叔……我淮安王府不缺银子……不和他计较……”
许秀、方夏:……
过了一会儿,李潜终于平复了心情,重新坐到了桌旁。
方夏亲自给他夹了菜,好奇地问道:“李将军,姜公公刚才说的那侍卫受伤的事是什么?侍卫在宫中受了伤难道不算工伤么?为何要你自己掏银子啊?”
“嗐,别提了!”李潜愤愤地咬了一口糖醋里脊,“皇上跟我说宫中侍卫散漫,让我好好管教他们,我不过操练了几日,他们就受不住了,后来出了点岔子,有几个人受了伤,皇上不说他们娇气,倒怪起我来了!”
“不过是操练,如何能受伤?”许秀问道。
李潜摇摇头:“谁知道呢?我让他们每日练习托举磨盘,他们举不动也就罢了,竟还一个个的不是扭了腰就是砸了脚,害得我被皇上又骂了一顿!”
“李将军,你为何要让他们托举磨盘?”
“当初我父亲就是整日让我这样练的!”李潜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要是没有力气,往后怎么上得了战场?况且宫中的磨盘不过百余斤重,这有什么难的?”
“李将军您神勇过人,对您来说自然是没有什么难的,可是能进宫当侍卫的,皆是世家子弟,不过是为了混一段资历罢了,有几个真的有本事?”
绿柳插嘴道,“您那样一番操练下来,他们个个都受了伤,奴婢听说皇上上朝的时候有不少人为此进言呢!”
李潜翻了个白眼:“即便是那件事我做得不对,他也不应当处处找茬扣我的月银啊!哪有人像我一样,他指哪就往哪去,一分钱拿不到不说,还要自掏腰包搭银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