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青性子单纯,她眼下显然是被人陷害了而不自知。
“本宫根本就未曾有孕,有什么好瞒的!”王昭容怒极,反手便扇了她一个耳光。
伴星泪眼朦胧:“奴婢也是全心全意为了娘娘着想,娘娘,皇上未曾临幸过您,您这是对不起皇上,对不起太后娘娘啊!”
“够了!”太后怒喝了一声。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太后身上,只见她的胸脯起起伏伏,显然气得不轻。
“曼青从前肠胃便有些小毛病。”太后平复了情绪,说道,“只是哀家盼着皇孙心切,自个儿想歪了罢了。既然王太医没说什么,想来曼青定然不会是怀了身子。”
“太后娘娘明鉴,娘娘这个月的月信,已经推迟半个月了。”伴星颤抖着说道。
“你——”伴星是从小便伺候着王昭容的,她没想到她竟然会这样阴毒,口口声声要置自己于死地。
殿内渐渐响起了议论声,一个清脆的声音分外明显:“莫非王昭容……与人通奸?”
王昭容怒道:“谁在那里乱嚼舌根!”
一个小宫女往前挪了两步,脸上尽是惶恐的神情:“奴婢……奴婢一时多嘴,娘娘饶了奴婢吧!”
若不是太后和皇上都在,王昭容恨不得上去撕了她的嘴:“你凭什么这样污蔑本宫!”
许秀一见那小宫女,立刻捅了捅方夏:“竟然是她!”
原来她正是跟着萧梦茹,之前因为担心怀孕而找过许秀的那个宫女。
方才萧梦茹被人拉了下去,她却一直躲在人群里面没有出声,一直等到眼下才假装将那句人人心里怀疑的话脱口而出。
“你是哪个宫里的,你怎么能这样污蔑人!”王昭容气急败坏。
那小宫女跪在地上,嘤嘤哭了起来:“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她抬起头来扇自己的耳光,一边扇着一边哭道:“奴婢不该多嘴!奴婢该死!”
“你——”王昭容一时百口莫辩,她急得转了两圈,忽然看到了在一旁吃瓜的许秀,顿时眼睛一亮,“许宝林,你前几日还去了雍华宫,帮本宫诊了脉,你对她们说!”
许秀被点了名,只能站起来说道:“臣妾之前给王昭容把脉的时候,确实感到那脉象应指圆滑,颇像喜脉……”
“怎么连你也害我!”王昭容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一双眼睛瞪得溜圆。
许秀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不过后来,臣妾倒是诊出,王昭容这脉象,和之前种种有孕的表现,是因为有人给她下了药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