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你可算回来了!”太后见了她,眼睛一亮,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来,握住她的手,“你快进去看看吧,小诺儿都跪了大半个时辰了!”
“又是怎么一回事啊?”许秀叹了一口气,不忘安慰太后,“才大半个时辰而已,跪不坏的!”
太后搓着手,一脸心疼:“都怪哀家不好,要不是今日哀家来给小诺儿送桂花糕,看见他额上受了伤,忍不住多问了几句,皇上也不会责罚他……”
两人边说边往里走,还没走到外殿,便听见里面乱了起来,不知是谁尖着嗓子叫了一句:“太子殿下晕过去了!”
两人的心都提了起来,许秀提起裙子就往里跑,太后更是面色煞白,几乎连步都迈不开,幸而旁边有下人在,扶了她一把,才没有当即倒在地上。
许秀跑进屋,正看到下人们七手八脚地将小诺儿往榻上抬。
“先别动!”她厉声喝道。
这样不明原因的昏迷,最忌讳的就是随意挪动,万一是心脑血管或是颈椎一类的病,一挪动会造成更严重的后果。
她快步走过去,给小诺儿仔细检查了一番,确定只是力竭昏迷之后,才让人将他放到了榻上,然后将屋里的人都遣走了。
“怎么回事?”她冷着脸,问一旁的李渊道。
李渊在她的目光之下,有些手足无措:“这……朕不过是略罚他一罚,才不到一个时辰,怎么就昏过去了呢?他从小习武,身子怎么会如此孱弱……”
许秀想到长平告诉她小诺儿受伤一事,分开他额前的头发,果真看到了伤口,心中不由更气:“平常你罚他也就罢了,如今他受了伤,你怎么还罚他?”
“朕问了几遍这伤口是怎么来的,他都不肯说,母后见了还心疼得掉眼泪……”李渊在她冷飕飕的目光中,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许秀见小诺儿额上的伤口已经结了痂,知道没有什么事,便解开了他身上的衣服,想看看别处有没有受伤。
刚露出他的胸膛,就看到当胸好大一块青紫的印记来,正巧这时候太后也被人扶着进来了,一眼看见,登时便双腿一软,倒在了地上。
许秀心疼得不行,她本以为小诺儿只是额上受了些皮外伤,没想到胸口处还有这样一处,看着这印子,动手那人应当下了死力。
小诺儿只怕动一动都疼得慌,又不愿叫人看出来,所以一直强忍着,直到被李渊罚跪,实在是忍耐不住了,这才晕了过去。
李渊也没想到他竟受了这么重的伤,一时间也心疼了起来,走上前来问道:“小诺儿这伤没什么大碍吧?”
“本来是没有的,养一养就好了,可方才又跪了那么久,谁知道会怎么样?”许秀没好气地说道。
“朕不知道……”李渊想解释。
“行了行了你先出去吧!”许秀眼见着太后缓了一口气过来,正瞪着李渊,怕他再留在这里,要被太后骂,连忙赶他走,“有我在呢,不会有事的!不过这两日他要好好养身子,朝堂上的事,你就先不要交给小诺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