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那天下了大雨,路面全是水洼。一路上就李宴席跟李刚两人换着开。
我捧着蛋盒,嗅着里面时不时飘出来的一点儿鸡屎味儿,暗自神伤。
那鸡蛋都是乡下人家里直接买的,新鲜出炉,好几个都还是从鸡屁股洞里直接扣出来的。没有专业的蛋托,就是拿普通的苹果箱,里面铺上木头锯下来的碎屑,随他们开心地任意塞满一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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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宴席过来要帮我接过的时候,我侧着身子避开了。
“哎,味儿大,别脏着你了。”
我又傻乎乎咧开嘴角对着他笑。
地下车库直接拐两个口子,电梯上去就能通到我们那楼。每逢雨天,就会显得尤为拥堵,电梯里挤满了人。
李宴席拎满两手的袋子,用身子稍稍将我挡在内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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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焉一出电梯,背包的袋子又勾上了李宴席的衣服,正是那天去时穿的这件针织衫。
李焉好笑地将钩子扯下,刚要打趣上两句,整个脸色却突然都僵硬了下来。
他让大儿子低头,帮他整衣领的时候,在他肩上看见了一块淤紫,而这暧昧的形状,很难让她不往那处想了去。而最关键的是,那天的休息站,根本就不存在这一块痕迹。
她恢复常态,认真回忆了一番,确认自己没有记错。
她看着并肩而走的兄弟两人,脑子里错落地跳出了他们这段时间相处的画面,应着此时莫名合拍的磁场,叫她止不住的一阵心惊。
她强自压下心中不安,尽量说服着自己,打断自己这荒诞不经的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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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一个敏锐的女人,又作为抚养他们长大的母亲。李焉再说服不了自己心头的那股不安。
趁着李刚睡下,她悄悄躲在楼梯的yin影下,已经不止第一次看见两人进出彼此的房间。而每次的时间,都超出了一对兄弟正常情况下,该有的相处时间。
直到她再一次无意间瞧见了大儿子隐藏于衣领下的吻痕。
她的心也越来越凉。
那日一个与公司合作多年的元老级客户,新合同签订方面指定要李刚亲自出面。两人都是多年的老友,李刚自然义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