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麻。
她最近对琵琶研究了不少,自然知道弹琵琶的乐手都是要戴上假指甲的。越是难度高的曲子,对假指甲的要求越高。
宋安然表情皱成一团,都说十指连心,直接用自己的指甲弹钢丝该有多痛啊。
她心痛的握着婕琼的手,可怜巴巴的瘪着嘴,好像是她没戴假指甲在弹琵琶一样。
婕琼看着她的小表情,豪爽的笑出声:“不是,也没有那么痛,以前试过这样弹,那首歌比这难多了。”
她一个人在韩国做了六年练习生,什么事都经历过。这么多年的经历养成她与外貌截然不同的爽朗。这点小事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但是,宋安然却比她还重视。
看着她被钢丝勒出红印的指腹,心疼的不行。
她自己从小弹钢琴,所以对手的保护看的比什么都重。
她没学过做饭,因为不能自己拿刀切菜。
很少吃带皮的水果,因为不敢自己削皮。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如果宋安然走在路上不慎摔倒,第一反应绝对不是用手撑地。
尽管用手触地是所有人类的本能,但她的大脑会在生理反应的前一秒,控制住自己伸出的手。
就算是脸着地,头着地,也不能手着地。
这是作为一名钢琴家的底线和尊严。
宋安然靠近她的手指,用嘴呼呼了几下,心疼的说:“欧尼,别练了。已经很好了,明天一定会惊艳到大家的。”
婕琼觉得她吹到指腹上的风好像吹到了自己心头上,隐藏在心里的委屈被她轻松的就治愈了。
她认真的点点头,说到“好。”
宋安然高兴的蹦起来,跑到房间把她的红色指甲油拿出来,扑闪着一双大眼睛期待的说看着她,“欧尼,我帮你把指甲油补上吧。”
婕琼看她期待的眼神,果断点了点头。
……结果她发现自己答应的还是太草率了。
她低头看自己的指甲,刚刚被划出来的划痕已经消失。但是刚刚涂上去的指甲油像是直接糊上去的一样,高高的鼓成一块,一看就是新手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