筷子差点chā鼻孔里。
那几个女学生只是正常的来吃东西,看我的眼神没有那种看到“时安哥哥老同学”的狂热,就只是小女孩子面对帅哥的羞涩跟好奇。
我不由得松一口气,又觉得好笑,没想到我这么快就有心理yin影了。
除非霍时安过气,不然我的副业是不会歇火的。
依我看,指望他过气,不如我适应自己的副业来得靠谱。
填饱肚子,我拎着煎饼回去。
我一进门就听到厨房里传来的哗啦水声,忍不住抓住机会戳霍时安,“你是一边洗碗,一边搓澡是吧?”
霍时安没有跳脚,这不对劲,我警惕的放下煎饼往厨房走,发现他开着水龙头,人一动不动。
腰背弓着,额发微乱的搭在眉眼间,胡子拉碴,表情呆呆的,像不知道哪家跑出来的大傻子。
我愕然一瞬,连忙就进去关水。
霍时安回过神来,眉头打结,“你干嘛?”
“你问我干嘛?我还想问你干嘛呢?节约用水,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我把他挤开,麻利的拿起水池里的碗冲洗,不假思索的说,“学校水房的墙上写了的,整个高中你天天挂嘴边糙我,忘了?”
说着,我就动作自然的把碗递给霍时安,他似乎是习惯xing的伸手去接。
我俩的手碰到了,像是同时被烫到了似的,仓皇而又慌乱的把手撤回来。
“垮嚓”一声清脆响在地上zhà开,残忍的让我心头滴血。
我跑了几条街买的汤碗碎在了我的面前,太他妈的猝不及防了,我都没反应过来。
霍时安也是,他懵,我也懵。
厨房里一片压抑。
我看着脚边的碎片,心情五味陈杂。
看吧,还是过了几年,不是几天。
而且是真的分了手,并非只是一场吵架。
之前那是错觉,全是错觉。
身体是骗不了人的。
我跟霍时安以前恨不得紧紧的黏一块儿,现在连不小心碰个手都不适应,局促的一塌糊涂。
我俩的相处模式表面上无缝连接,内里却有条裂口。
是时间那魔鬼一点一点,一寸一寸划拉出来的。
那裂口提醒我俩,早散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