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都拉不回来。
我到教室的时候,距离上课还有几分钟。
可以干不少事儿,譬如发个微信。
我把抓了一路的手机拿起来,在微信里问霍时安改签的事情。
霍时安给我打电话了。
“你是不是在鸡蛋面里下yào了?”他在那头小孩子似的咕哝着,“我怎么肚子疼?”
我问他,“具体是哪儿?”
他说就肚脐眼那里。
我蹙蹙眉心,“自己揉一揉,顺时针揉。”
“不会揉。”霍时安烦躁的说,“晚上的活动候场很无聊,找你打游戏啊。”
我望了望教室里叽叽喳喳的学生们,感叹年轻真好,“我不打游戏。”
“骗谁啊你?”他凶狠的糙我,“当年你他妈为了打游戏,吃喝拉撒都在网吧里面,老子风里来雨里去的给你送饭,有时候还要一口一口喂,就差嚼碎了送你嘴里,你现在跟我不打游戏,脑子被虫吃掉了?”
我扯扯头发,“当年是当年。”
他不吭声了。
过了会问,“真不打?”
我心不在焉的说,“昂,不打了。”
霍时安这回沉默了更长时间,凉凉的来一句,“变得真多。”
我捻眉心,“都在变。”
他嗤了声,“我变的没你多,谁都没你多,就你变得最多,除了一张脸没什么变化,内里变得不知道什么样了都。”
“内里还能什么样啊?不就是五脏六腑。”我站起来说,“我要上课了。”
霍时安在我挂电话前一刻吼道,“晚上陪我打游戏!”
我把手机放讲台上,想想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揣进了口袋里面,忽地一个激灵,霍时安那家伙没跟我说改签的事。
他把话题给扯开了,扯到飞起。
以我对他的了解,就是被经纪人烦过了,不想跟我说,觉得没面儿。
他从小到大都那死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