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垂头把两只手的指缝jiāo叉在一起,抿着嘴角,不说话了。
他也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嘴里瞎哼歌,这首哼两句,那首哼三句,任xing的一塌糊涂。
不多时,我想起来被自己忽略的地方,“不对啊,为什么到现在都没谁给你送晚饭?”
霍时安说,“我让助理招呼过了,晚饭没订。”
我傻眼,“没订你吃什么?”
他理所应当的说,“当然是吃你买的啊。”
我白眼直翻,神经病,饿死你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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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九点的时候,医生护士检查完出去,我yu要去卫生间里给我妈打个电话,问她明天什么时候动身过来,衣服被拉住了。
我低头看霍时安,“干嘛?”
他憋半天,憋出四个字,“我要撒尿。”
我说,“撒去啊。”
完了才想起来他现在不方便自己去,就说,“我喊护士过来。”
他把脸偏到一边,“女的。”
我的眼里闪过笑意,“那也没办法。”
他刷地把脸偏回来,样子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了,“方淮,你让女的看我脱裤子?”
我安慰的说,“只是撒尿而已,不用脱吧,没事的,淡定点。”
“……”
霍时安咬牙切齿,“你真要让女的看我?忍心吗你?”
“忍心啊。”我把他抓着我衣服的手拨开,理了理被他抓出来的皱痕,“反正被看的又不是我,我有什么不忍心的。”
他眼角都气红了,“别玩老子了,老子不给女的看。”
我转身朝门口走。
他又抓我衣服,一副“你要是敢去叫,我就跳楼”的玩命架势。
我没打算叫护士,就是逗逗他,没料到他情绪这么激烈,“白天你怎么解决的?”
霍时安垂眼,“没尿过,一直憋着。”
他烦躁的皱了皱眉头,“白天我没喝什么水,就你来了才喝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