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家在山上,不知道还搞了这么大一个院子。
遛弯就把人遛瘫。
夜里的山风吹的树叶沙沙响,我随意瞥动的视线猛地一滞。
不远处的树上有个骷髅头的挂件,半大不小的,很bi真。
风一吹,那骷髅头晃dàng来晃dàng去。
“……”
我痴呆半响,气冲冲的打给霍时安,张口就吼,“你他妈搞什么鬼?没事在树上挂骷髅头干嘛?”
霍时安轻飘飘的说,“吓着了?”
“你说呢?”我心有余悸,“老子冷汗都吓出来了。”
他说了两字,“活该。”
我的火气上头,正要发作就听到他说,“当初是哪个小狗在草稿纸上画了个鬼东西,拿手指着跟我说,你以后给我整个这样的房子?”
“又是谁说的树上挂骷髅头刺激来着?”
我的火气顿时就没了。
是我说的。
那会儿说的时候,我俩才好上没多久,赶上流行各种骷髅头挂饰,有就是时尚,没有就会被哥们认为out了。
算是非主流的鼎盛时期。
我画房子的起因是看了一外国电影,觉得那里面男主角的家特吊,住起来一定超爽。
我从回忆里出来,再去看骷髅头,心里就被某种情绪涨得发酸。
霍时安在电话里问我,“怎么不说话了?跟我装羞涩?”
我抹把脸,没底气的说,“当初我就是随便瞎画的。”
自己都没当真,这后半句我也没敢说。
“是,你瞎画的。”
他轻笑出声,“你他妈瞎画的一狗屁玩意儿,老子都当圣旨,费尽心思的给你完成。”
我狠狠抽一口烟,呛的嗓子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