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可不拆的同时,它连路都二十年如一日地不整修。
梁盏按照导航指引一路走到巷口,差点被路上的碎石绊倒好几次。
最后纪同光大概是看不下去了,主动伸手扶着她往里走。
他人高,不用抬手就能揽住她的肩膀。
两人因此靠得极近,近得梁盏又闻到了他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
“你这么多年都没换过香水啊?”她忽然说。
“嗯,一直没换。”他承认了,“用惯了就不想换。”
“看不出来你还挺念旧。”
“念旧难道不是好事?”他反问。
梁盏本来想说她没觉得不好,但一抬眼发现他们吃饭的地到了,于是话到嘴边又拐了弯。
“就这,进去吧。”她说。
这间日料店店面很小,包厢自然更小,但好在食材新鲜味道正宗。
光是从菜品本身的体验来说,它绝对称得上一句不负盛名。
因为想着要借这个机会表达一下自己的歉意,梁盏几乎都是按最贵的来点的。
菜上到一半时,服务员告诉她,因为她这顿饭消费超过了他们店内的最高优惠金额,所以按规定,他们要送她一瓶酒。
日料店的酒,当然是日本清酒。
梁盏在这方面没什么研究,在酒上来后只粗略扫了一眼。
“不喝白不喝。”她说。
“喝了你一会儿不好开车。”纪同光提醒她。
“那就打车嘛。”她不太在乎这个,“你喝不喝?”
bi仄的包厢里灯火闪烁,将她的眼睛照得更加明亮。
而纪同光看着这双眼睛,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最后他点头:“喝。”
梁盏很高兴:“杯给我,我给你倒上。”
纪同光其实不太喜欢喝酒。
倒不是因为酒量不好容易醉,而是他只要稍微喝一点就会上脸。
从医学角度来说,这应该是因为他体内某种酶数量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