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旻斐画完第一张的时候已经接近晚上八点，林妙佳的室友担心她，期间分别打了两次电话问她在哪。
“要不今天就先到这吧……”贺旻斐意犹未尽，却也不好意思再把她留到很晚，“有时间再继续，我更喜欢自然阳光落在你身上时的样子。”
“嗯……”林妙佳站起来，因为一直揉胸保持着性兴奋的状态，稍微一动腿心便是一阵难耐的酥痒。
她赶紧穿上内裤和胸罩，逼迫自己不要乱想。
“嗯，天黑了，我送你回寝室。”贺旻斐把画具随手放在一边，起身去卫生间洗手。
林妙佳穿好衣服，好奇地走到贺旻斐的画架之后，然后错愕地“啊”了一声。
“怎么了？”贺旻斐探出头来看她一眼。
“你……不是练速写吗？怎么……怎么今天是……素描啊……”林妙佳脸红到了脖子根，她本来还纳闷今天为什么一画就是几个小时。
贺旻斐因为没参加过艺考，和国内应试教的素描手法全然不同，他的线条很干净，明暗处理更加自然，最重要的是……非常写实。她挺立的乳头和阴毛稀疏的阴户都细致入微地被刻画了出来，一副含羞求操的模样跃然纸上，看得她自己又湿润了几分……她都不知道自己对着男神发情的样子这么骚。
“你太美了，只拿来练速写暴殄天物。”贺旻斐擦了擦手，笑着说。
“可……可……”贺旻斐素描功底深厚，以至于林妙佳像是被拍了裸照似的……她倒是不介意被他看，她介意的是万一他习惯性地给扔了……
“怎么了？”贺旻斐穿好外套，挑眉疑惑地问道。
“你这个……很像照片。”林妙佳素来不擅长与人争论，欲言又止了几次还是没好意思问出口。
贺旻斐却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写实和照片的本质区别，在于我的画是有自己的表达在里面的。照片是复制现实，而画则可以超越现实。”
“啊……”林妙佳不懂这些，茫然地抬头看他。
“比如你看这幅画，是不是感觉视觉中心会集中在某个特定的地方。”贺旻斐随手拿了画放在她面前，耐心解释道，“就像写作文一样，有相对的详写和略写。”
“嗯……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乳头……和……和私处的细缝……”林妙佳磕磕巴巴地实话实说，说完恨不得用布条把自己的嘴封上……
“嗯，所以会比照片更性感一些。”贺旻斐眉眼弯弯地一笑，仔细把素描收好。
“……”所以比裸照还严重……林妙佳这下再也憋不住，脱口而出：“那你可不可以不要像平时一样随便扔……”
贺旻斐惊讶地回头：“你怎么知道我平时的画都会扔掉？”
“啊……我，我偶尔路过，看到过的……”林妙佳心虚地眼神游离。
“画得不满意的我才会扔，这张我非常满意，会收藏的。”贺旻斐倒也没有继续追究。
“哦……原来是这样。那就好……”林妙佳松了口气。
“你放心吧，就算我不想要了也会把它给你，让你来处置。”贺旻斐笑道，显然认为她的忧心是多余的，“我怎么会连这点儿意识都没有。”
“嗯……”林妙佳有点儿舍不得他，磨叽了好一会儿才换好鞋。
“走吧。”贺旻斐的住处离学校不远，步行大约十分钟。
“嗯……下次什么时间呢？”林妙佳跟在他后面问道。
“明天？”贺旻斐回头问道。
“好啊。”林妙佳想到明天又可以见到他，不由开心起来。
“等等。”贺旻斐停了停，朝街边一个小推车小跑过去，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小盒子，“这家芝士焗紫薯很好吃，你一下午都没吃东西，现在肯定饿了吧？”
林妙佳怔怔地望着月光下的俊朗少年，心跳再次不受控制。
“拿着呀。”贺旻斐见她木楞傻站着，索性抓过她的手，把包着两枚紫薯的小盒放在她手心，“你怎么了？傻了？”
“不，不是。”林妙佳双手捧住紫薯盒子，被他握过的手还残余他掌心的温度，她低着头小声嘀咕，“只是觉得有点不太符合你的风格，你平时特别高冷……”
“啊？”贺旻斐没想到自己在她心目中是这样的印象，心道幸亏她不知道自己在脑内操了她多少遍，不然岂不是在她心目中人设崩塌得更加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