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他身边,双脚并拢,两只手搭在膝盖上,模仿小学生标准坐姿。连呼吸的频率都降到最低,试图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小姨你换车啦?”宋翩然嬉皮笑脸地和苏辛迪打了个招呼,“还挺宽敞。”
“工作时间叫我cindy。”苏辛迪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扭头看了一眼宋翩然,眉毛一挑,问:“你包上挂着什么鬼东西?”
我瞄了一眼,苏辛迪不说我还真没注意,宋翩然包上竟然挂着宋五一。
老板果然不拘小节、品味独特,把一个一块五的玩偶挂在五万一的包上。
宋翩然挠了挠猪下巴,嘴里还一边弹着舌头,发出逗小孩的声音。
“你说这个?我儿子。”
苏辛迪嫌恶地看着宋五一,下了一个中肯的结论:“丑。”
“是挺丑的。”宋翩然架着猪下巴,左左右右仔细端详了会儿,说:“随妈。”
我:???
你随妈就随妈,你随完妈能不能别用那种gay里gay气的眼神看我啊!
苏辛迪还是面无表情,但却从后视镜里冷冷淡淡地扫了我一眼。
她的深黑色眼线眼线在眼尾勾出一个微微上挑的弧度,看人的时候自带一种蔑视全宇宙的强大气场。
我突然心虚,完了!这下全完了!苏辛迪肯定以为我就是那办公室里的妖艳小贱货,勾引了风华正茂的大老板,还不识好歹地生了一只大小眼的猪儿子,妄想母凭子贵。
宫斗剧里太后娘娘都怎么对付爬龙床的小侍卫来着?扎针都算是轻的,什么五马分尸啊车裂啊不得轮番上阵呐。
我脖颈一凉,一股凉意从尾椎骨噌噌蹿上天灵盖。
“我也有儿子!”
——我有我自己的儿子,我不给别人儿子做妈的啊!
我赶紧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丑的如出一辙的齐国庆晃了晃。
看见齐国庆之后,苏辛迪看我的眼神更冷了。
——完了完了!同款玩偶实锤认证了!这是给生了对双胞胎啊!
我手忙脚乱地把齐国庆重新塞回包里,把包塞到屁股底下,支支吾吾地解释:“我、我的意思是,老板儿子不是我儿子,我儿子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