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南沉默。
古人画壁,后人临摹,虽然方法千秋各异,但讲究的都是最大程度的还原。
世世代代的传承积累了诸多技巧经验,老师傅手里有老经验,有老经验就有老规矩,错了就是坏了规矩。
她跟在徐怀手底下,却坏了他的规矩,无话可说。
“眼高手低,我就不该让你独挑大梁!”
“……”涂南还是沉默。
洞窟里不能高声喧哗,徐怀佛前动怒,先自忍了七分,他本身又不是个急躁的人,语声压抑,脸上青白,憋了一肚子气闷焦急。
“徐老师,别生气。”组员怕他气坏,忙扶住他胳膊:“小涂这是第一次挑大梁,出点错是难免的。”
“少给她开脱,人家肖昀第一次挑大梁的时候怎么就没出过错?”
在场的人都下意识地去看被徐怀点了名的肖昀。
那位从开始到现在一直远远挨着洞口站着,眼睛虽然看着涂南,却到现在也没发过一句话,像是不存在一样。
肖昀算得上是徐怀最得意的弟子了,八成以后会被传授衣钵,那当然是谁也比不上的。
除了涂南,她没看他。
徐怀说了两句重话,人也冷静下来了,视线又落回画板上,那一笔依然刺目。
他手指点两下:“这一笔,光是这一笔就能看出你的毛病了,涂南,你的心思压根就不在壁画上。”
涂南的身影动一下:“壁画废了是我的错,但您要是说我没放心思在壁画上,这我不敢认。”
“啧!”几个组员纷纷给涂南使眼色。
这种时候只能默默挨训,就是再不中听也得忍着,怎么能争辩啊。
果然,徐怀气极反笑:“那你怎么画错了?倒是说出个站得住脚的理由来我听听呢。”
涂南瞄一眼画板,画面诸色纷杂,浑浊不清。
废都废了,她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