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追妻第三十四天萧颐视角~~
此时的姜妧就仿佛一个正宗白眼儿狼,还是特别没良心的那种,居高临下的看着还处在昏迷不醒中的萧颐,满脸都写着嫌弃两个字。
因为背上给糊了草药,怕压到伤口,所以萧颐是趴卧着的,姜妧还特别贴心的将之前山洞里本来就有的那堆干草给拢了拢垫在了他身下,这个姿势就特别的销魂,尤其是在他浑身上下已经被扒得只剩一条底裤的时候,别说,这龙臀还真不是一般的翘,看起来就很紧致的样子,手感...唔...
姜妧克制的移开了目光。
她是一个有道德的人,才不干这种趁人之危吃豆腐的事。
“醒了没?”
姜妧试探着用脚尖去踢了踢。
没动静。
姜妧嘴唇抿了起来,要不是她确定自己耳朵没问题,都要以为是自己幻听了。
姜妧在他旁边蹲下,将手中端着的水先放到了一旁,然后才去看萧颐。
萧颐双眸紧闭,脸色苍白,气息有些微弱,明明才过了一夜,但他却仿佛经历了一场大变,脸颊都消瘦了下去,没有了一贯的气势凛冽骇人,他就像是一只重伤濒死的狮王,身上是掩饰不住的虚弱,姜妧甚至有一种感觉,就仿佛他下一刻就得嗝屁。
嗯...应该没有这么严重。
姜妧突然就想到了之前给萧颐上药时,萧颐给她介绍他身上那些骇人的伤痕的来历。
那些伤痕,哪一个不比这严重?
小意思小意思,毕竟都是受伤专业户了,她相信,凭借萧颐过人的恢复能力应该没问题。
不过...会不会因为年纪大了身体机能下降顺带自愈能力不行?
姜妧沉思。
“水...”
只听几声压抑的闷咳,紧接着就是低哑的男声,男人还未醒,但眉头紧皱,原本苍白的脸颊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就仿佛是在忍受极大痛苦,时不时闷哼一声,姜妧知道,那估计是草药在起作用了。
毕竟是裴阿兄安利的草药,药效是一等一的好,但这敷上去的感觉叭...就跟裴阿兄熬的药一样的销魂。
姜妧有幸体验过一次,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看着他干涩的嘴唇,姜妧妥协了。
姜妧保持着跪坐在地的姿势,小心翼翼的将萧颐半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不得不说,萧颐这小身板是真心挺沉,就跟块板砖似的,一想到自己竟然从那么远的河边千里迢迢把他搬来了这儿,姜妧就忍不住在心中给自己点了个赞。
姜妧试着就这样给他喂水,可这人牙关紧闭压根就喂不进去,在好不容易接来的生命源泉都洒了一大半结果几乎一滴都没能成功喂进去之后,姜妧放弃了。
一般来说,给昏迷的人喂水喂不进去,那下一步要怎么做呢?
如果按照话本的描写,这种时候女主就该先喝一口水,然后含情脉脉的以口相渡,但...看着萧颐因为沾了水而显得有些润泽的唇,姜妧果断将这一方案给否决,顺手又撕了一块碎布条,然后,布条蘸水。
姜妧长这么大就没干过这种细致的服侍人的活,毕竟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她虽然还没到骄奢淫逸的地步,但好歹也是前拥后簇奴仆成堆,这一刻,姜妧突然就很想念在宫中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安逸日子。
有亿点点忧伤。
姜妧有些笨拙的把布片用水沾湿,然后在他唇上轻沾,先把唇给打湿,有水总比没水强,反正他要是真渴了会自己伸舌头舔的,所以,她为啥不干脆把那水瓢就挂在萧颐脖子上,他一低头就能舔到,要多少有多少,多么绝妙的方法啊!
姜妧是这么设想的,但没有实施,而是任劳任怨的用小布条去蘸水。
姜妧没有注意到,在她专心给擦嘴的时候,一直处在昏迷中的人手指动了动。
.
萧颐觉得他仿佛经历了一场大梦,雨夜疾行,冰冷的雨点扑打在脸上如刀刃一般锋利,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道倩影如一只折翼的鸟儿一般跌落悬崖栽入那冰冷的江水中...
昏沉之间,感觉到似乎有人在他耳边轻哼,在喊他萧颐,是谁,敢这么大胆的直呼他的名讳?
一滴冰凉滴落在脸上,就仿佛一滴水掉进了滚烫的油锅瞬间油花四溅,萧颐猛地睁眼,以一种不符合他现在虚弱状态的速度准确的擒住了那只纤细皓腕,就仿佛一只苏醒的猎豹,敏捷而迅速,锋利的目光冷冷扫了过去,身体紧绷,另一只手精准探出,目标,咽喉。
“嘭——”
没想到萧颐说醒就醒,姜妧没有防备,手中的水瓢直接被打翻在地,小半瓢水泼了她一身。
“萧颐,你发什么疯?!”
姜妧咬牙切齿,几乎是脱口而出。
感觉到手腕上传来的那股大力,姜妧疼得差点直接飙泪,这力气是不是也太大了一点。
还有,这家伙不是晕了吗?
熟悉的女声让尚且处于昏沉中的萧颐有了瞬间的清醒,眼看就要落到她喉间的手猛地僵住,如鹰隼般的目光落到那张熟悉的似乎还泛着惊喜的脸上,萧颐唇微微翕合,似乎想要说话。
“你醒了?那成,能先把手放了不?你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激动,动不动就捏手腕掐脖子这样很暴力的好伐,你自个儿什么武力值你自个儿心里没数啊,要不是我喊得及时那还不得分分钟被你给掐死,那得多冤...”
面对突然苏醒的萧颐,姜妧心中是有些高兴的,醒了总比晕着强,最起码可以自己喝水而不是她一点一点喂,但还没等她哔哔完,就听萧颐呢喃了一声“妧妧”。
妧妧...
姜妧哔哔的声音一滞,抬头,就对上了一双漆黑柔和的眼睛。
他静静的看着她,或许是因为昏迷太久了,他眼中似乎还罩了一层薄雾纱,柔软的近乎无害。
姜妧感觉握着自己手腕的那只手的力道减了些许,但并没有松开,有些灼热的温度从他的手掌传来,通过手腕,传遍全身,她听到他低哑的,似乎还沉浸在梦中仿佛面前的人只是一道虚影只要声音再大一点就能将人吓走的温柔低喃:“妧妧...”
不行了不行了,这太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