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点噼噼啪啪砸着阳台玻璃窗,阮春婷突然扔下笔,开门出去一看,晾衣杆最外一排衣裳已经被打湿,她忙将靠里的衣裳收回,统统扔在她床上,只等其他三人回来自己分拣。
沈家云的实习点离宿舍最近,宿舍楼和附属医院中间只隔了一条马路,上下班只有五分钟路程,她最先回来。
“婶婶,衣裳在我床上,自己找啊。”阮春婷提醒她。
“哦哦,我先洗个澡。”沈家云边走边脱衣裳:“下午有床患者心跳骤停,和老师轮流给他胸外按压半小时,快累死,还好他求生yu望强,总算救回来……”
卫生间水流哗啦啦响,沈家云声音渐模糊,阮春婷只能间断听见她讲几句。
沈家云有洁癖,洗澡必定消du皂打一遍,搓澡巾搓一遍,最后沐浴露再擦一遍。她往身上擦沐浴露时,卫生间门砰砰作响。
刚下班回来的肖溪扑在门上哀哀央求:“婶婶,拜托快点啊,膀胱要zhà,我快憋不住了。”
她身后,有个小男孩坐在椅子上,两条小短腿不停晃dàng,冲肖溪吹着口哨,他依稀记得他妈妈就是这样哄他撒尿的。
可惜肖溪一点听不见。
他径自吹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轻飞下椅子,在不大的四人寝里来回飘dàng,托腮趴阮春婷旁边陪她看会书,失落的发现,他仅认得几个字。
又飘去肖溪床上玩她的蓝胖子抱枕,抱着在床上来回打几个滚。视线落在对面床铺上,粉蓝色的床单被罩,干净整洁,被子叠的像豆腐块,床头放着一只大黄鸭。
小男孩嬉笑一声,立刻扔了蓝胖子,飘到对面床铺,他想要拿大黄鸭。
哪知另有玄机,大黄鸭下面压了一本《金刚经》。
金光闪过,伴随一声惨叫。
小男孩忙捂紧嘴,瞪大了眼,缩在墙角不敢动。
“大春,婶婶,你们有没有觉得……有点冷?”肖溪从卫生间爬出来,干净利索的将胸衣掏出来扔床上,忽得打了个寒颤。
六月的天,没有把人热死已经算老天慈悲,还冷?开什么玩笑!
阮春婷正好复习到泌尿系统疾病部分,学霸是这样给她解释的:“这是种正常的身体应急反应,研究表明,一升尿yè大约占据身体百分之二的热量,在体温平衡的情况下突然出现热量快速流失,会应急打冷战,当然,如果你屎尿一起排,流失的热量会更多。”
“可是我还听见有人叫……”肖溪挠挠短发,环顾四周,又打了个寒颤。
沈家云放下手中衣裳,下意识和阮春婷对视一眼,又不约而同看向肖溪。
“干……干嘛这样看人家啊……”肖溪立刻环住胸前一对大nǎi桃。
沈家云先反应过来,气急败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