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讨好。
可陈诺只吃几口便放下了刀叉,渐渐平复了几yubào发的怒意,林禹年不喜欢她又有什么错,错的是她自己,误把疼爱当zuoài情。
她喝一口柠檬水,低声道:“年年,我吃饱了,下午还要去医院,就先走了。”
林禹年张张嘴,看她快步离开,竟有点茫然,他们从小一起吃饭一起上学,被父母教导要照顾妹妹,他甚至分不清对陈诺到底是什么感情。
陈诺又何尝不是这种感觉,除了林禹年,她几乎没去注意过别的男人,更遑论jiāo往。
她对林禹年有依赖感,有亲昵感,更有亲情感,如果别人问她最想嫁谁,她一定会说嫁年年,就好像是一种习惯,吃饭睡觉一样的习惯。
……
傍晚时分,暑热仍在,409寝的四只相继回来,纷纷扯了胸罩解放。
陈诺回来的最早,坐在卫生间里搓衣裳,心里不是一点难过。
唉,她十几年的恋情啊,还没冒出火苗,已经被一盆水浇灭,残存几缕青烟,飘飘dàngdàng,在胸口郁结。
陈诺悠悠叹口气。
阮春婷靠在卫生间门框上咔嚓咔嚓啃苹果:“怎么了啊,跟闹失恋一样。”
说完,她一愣,小心翼翼道:“你问了?”
陈诺点点头:“问了。”
阮春婷不说话了,看她表情就知道不是好结果,识相不多再问,只说一句:“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其他两只秒懂,不约而同附和:“欢迎加入我们单身狗大军!”
……
失恋的陈诺在床上偷偷哭了会,也不知什么时候,枕头底下传来震动,陈诺泪眼朦胧看了眼,是个陌生号码。
她掐断。
过一会儿,又震动起来,还是那个陌生号码。
陈诺犹豫了下,轻手轻脚下床,去阳台接通,里面传来陆迟的声音:“你找我。”
陈诺啊一声,没来及想陆迟从哪里弄到她的电话,回头看眼寝室,小声道:“明天再说好吗?现在已经十二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