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明天早上,千手柱间“截了”贵族大名的人就会传遍火之国境内,对方还是红极一时的春日太夫。
千手扉间已经完全无法想象事情会发酵成什么样子了。
可就连他也必须遵守游廊的规矩,既然花魁已经将人邀请回去,那么任何人都不应该再打扰。游廊有自己的保镖,倒不是千手一族不能对付这些非忍者,只是他们不好得罪。
一旦破坏了规矩,也相当于得罪了背后的贵族。没有人知道屋主们都是什么来头,但绝对不简单,既然能名正言顺地在贵族们的手里捞那么多钱,还不必担心会被报复,其中的水一定比他们想象中要深。
所以他也只能咬牙在外面等着,鉴于里面是自己的亲大哥,还不能在外面蹲墙角。
等到明天早上,他一定要敲开柱间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塞满了千手一族擅长种植的草药——说不定还是价值不如那些的杂草。
白发男人没好气地摘下动物面具,对着远处几个正在蹲点位置等待二把手发号施令的族人不耐烦地打了几个手势,那些身影便一瞬间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难道大哥不知道这有多不好的影响吗?近内雄花出去的真金白银相当于是给柱间做了嫁衣,先不说这次还能不能拿到任务费,出了这么丢脸的事情,对方不可能去责怪春日太夫,只会让千手一族吃下这个苦果,以后还哪有贵族能愿意让他们再接自己的任务?
忍界独大的两家就只有他们和宇智波,岂不是把好事全都拱手让给那群红眼睛了?
还有,明知道对方可能倾慕宇智波斑——她还和斑有那么一段佳话,大哥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而且明明之前长老们已经授意要与涡之国的漩涡一族联姻,虽然还没有正式定下来,可事情也差不多要成型了,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出问题,让人家旋涡一族的人又怎么想?
一族之长毫不考虑后果,等下次战场上遇见宇智波的人,他都抬不起头。
不过想想不是他挨宇智波斑的打,如果斑能把大哥的脑子打清醒了,也不用他再操心这些破事了。
*
西尔维娅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日式建筑,除了天花板上没有电灯以外、判断不出来是什么年代。
紧接着她就屏住了呼吸,除了自己的声音以外,她还听到了一个更加绵长而沉重的呼吸声——自己身边躺着一个男人。
和她同样的墨色长发随意披散着,几乎到了小臂的位置,肤色偏黑,但仔细看称得上是英俊的。
但为什么会睡在自己身侧?男人还没有醒来的迹象,趁着这个时候西尔维娅赶紧留意了一下身上,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仅仅只是同床共寝而已,昨天晚上没有发生任何别的事情。
纸窗外的天色还是黑的,她刚想要起身,身边的人就敏感地动了一下身子,眼看着人就要醒来,西尔维娅赶紧躺了回去。
还没有整理好这个身体的情况,她还不想那么快就面对身边这个陌生的男人。
侧着脑袋眨眨眼睛,发现男人的呼吸又逐渐变得平稳之后,西尔维娅才松了口气。
打量屋内的装潢,比起同鬼舞辻无惨一起的日子里还要奢华,甚至对于正常的人家来说,有过多的装饰品了。
这个身体的名字同样叫做朝雾弥生,只不过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叫过她了,那个被称作“屋主”的女人给她取名“春日”,等她从一个隐秘的山间小屋里出来之后,大家便称呼她为“太夫”了。
而自己现在身处于游廊中的清和屋。
她当然知道游女或者花魁是什么,几个世界以前发现鬼舞辻无惨的真面目的那天夜里,她外出替珠世小姐购买药材,误打误撞进入了那里的花街。
自己只有在小屋里训练茶道、三味线之后的记忆,之后就是在清和屋了,其他的事情并不是很清晰——这个身体本身就对儿时的记忆很模糊,似乎是发生了什么特殊的事情导致了失忆。
躺在自己身边的这个男人也不简单,虽然她仅仅是在昨天在服侍的人提醒下才得知了他的名字“千手柱间”,然而似乎他早就认识她了。
是柱间先认出她的,而自己在看到男人的模样时,一些零星的碎片画面出现在脑子里,所以才阴差阳错地一定要抛下那个头发花白的贵族,非要与千手柱间单独谈谈。
是这里的朝雾弥生想要知道自己的身世。
男人也确实带来了一些重要的线索,而世界上居然真的有这样巧合的事情,柱间曾经是她的未婚夫。
曾经,也就说明现在不是了。
那个婚约不了了之,随着她因为不知名的原因流落到花街,自己也再没有见过千手柱间。
当时她还很小很小,顶多也就5、6岁的样子,柱间比自己大上2、3岁,那时候他还留着有些可笑的蘑菇头,跟在另一个黑色长发男人身后,现在想想,也许那是柱间的父亲。
如此小就定下婚约,无非就是政治联姻。
这个世界也有独特的一类人——“忍者”,千手柱间是忍者,她的“老相好”宇智波斑也是。实力强大身份地位却十分卑微,在这个大陆上被与普通平民区分开,千年以来一直在持续内战。
像近内雄一样,贵族雇佣忍者,虽然同时也畏惧忍者,不过也许是传统的思想,即使如同柱间或者斑这样实力强劲的忍者也依旧要向贵族们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