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反而好办了”,那女孩儿这样说,“我们可以各取所需,来之前我还在担心自己最后会不会成为叛忍呢!”
这最后一句话反而让西尔维娅立刻喜欢上了这个女孩儿。
她知道“叛忍”是什么意思,如果最后的结果没能如愿的话,或许她会和自己的爱人私奔也说不定。
在西尔维娅眼里这种仅仅是合作的婚姻方式不算是什么新奇的事情,然而对于这里的人来说,恐怕也只有千手柱间这样的男人才能理解和包容了。
而这是能交给双方忍族最满意的一份答卷。
西尔维娅没想到思想如此落后的世界里还能有水户这样的女性,她还有许多话想要问她,比如她的恋人怎么办,是要留在这里还是回去?以后若是谈到继承人的问题又该如何?
可是漩涡水户匆忙离开了,又为她和柱间留下了单独的空间。
她没有想到柱间能做到这种程度。
西尔维娅本以为她没办法生育这件事就算是和柱间的结局了,千手是绝对不会允许族长娶一个没有生育能力的女子的——虽然族长本人并不介意。
正因为不可能,所以她忽略了柱间对她的感情。
她就以正常的态度去面对他,如果特殊对待反而显得奇怪。
可现在黑发男人却在她面前说。
“你不必愧疚、也不必对此回应,这只不过是我的执念而已。”
第一百一十四章
西尔维娅完全不能理解这份执念从何而来,就算柱间说他们幼时相识,她也完全没有当年的记忆,只能回忆起一些模糊的片段。
或许他把喜爱与责任混到了一起,彼此再也分不开了。
千手柱间望着这个依稀能看得出当年模样的女孩儿——不,现在已经是女人了。
那双黑曜石一般的眼睛如同曾经一样明亮,在游廊的扬屋坐在近内雄身后时,春日太夫一出现就夺得了所有人的目光,而他眼里只剩下那双熟悉的眼,连墙壁上装饰的猫眼石都黯然失色。
十多年前,她躲在父亲身后的时候畏缩地看向他和自己的父亲千手佛间。
然后他看见了那双眼里写地清清楚楚的“救救我”,那种求生的欲望他只在战场上濒死的族人变浑浊前见到过。
从那个时候就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他也要“拯救”弥生。
可现在他已经永远失去这个机会了。
“柱间……”
西尔维娅还想说点什么,然而张开嘴之后只能嚅嗫两声,所有的想法都在一瞬间消失不见了。她觉得很愧疚,无法回应对方的感情,但柱间选择了一直默默守护她。
黑发男人轻轻笑了一下,不同于之前她见过所有的、或开朗或憨厚的笑容,那里面混杂着的怜爱、欣慰、遗憾以及许多她看不懂的东西,让西尔维娅窥见了“忍界之神”的一角。
是啊,在她面前的时候,无论是谁都会把自己在战场上露出的锋芒小心翼翼地包裹起来收好,把最柔软的地方面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