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气氛有几分凝重。
沈明南进去以后,对着程盛全躬身作揖:“不知皇上唤臣何事。”
程盛全面容严肃看不出喜怒:“你从祁源回来的时候,可有听说镇远县令被刺杀一事?”
沈明南微愣,凝眉思索片刻,才如实道:“听过,但是不知实情如何。”
程盛全用手捏了捏眉心,这个消息竟然是今日才传回京中。
“兰溪,唤人去内阁传徐云琛过来。”
兰公公领命下去,在等候的时辰里沈明南目不斜视就低垂着眼睫看着地板。
不过一刻钟,徐云琛便匆匆赶来了。
“参见皇上。”
“平身。”
徐云琛直起身,看着几位位高权重的大人都在,程盛全下一刻就开口了,“你回京的时候是不是在镇远呆过?”
“是待过一阵。”徐云琛瞬间就明白了是什么事,“皇上可是想问镇远县令陆终之事?”
“正是,你快说说,他好好的怎会被刺杀。”
徐云琛眉头微皱:“臣也不知这是为何,那日很乱,突然就传出镇远县令被刺杀一事,只不过那名刺客受了重伤,臣回来的时候也没有找到刺杀县令的人。”
程盛全明知不该迁怒臣子,可他还是忍不住发脾气,把面前的奏折甩在了地上,“真是岂有此理,这群贼子真是胆大包天!朝廷官员也敢刺杀!”
“竟连庐州的州牧都不放过!”
沈明南和徐云琛极快的对视一眼转瞬又挪开。
沈忠勇上前,“皇上,关于庐州陈州牧一事,臣二弟前几日回来跟臣说过。”
由于庐州路途遥远,导致两起刺杀案件同时一起上来,程盛全心里有气都不知道怎么撒,如今听到有关庐州的消息,他极快道:“快说。”
沈忠勇斟酌了一下措辞,才缓缓道:“由于臣二弟岳父容仲病重,所以他一家经商议以后全家赴往庐州。”
“只是……他初到庐州也只是听了个皮毛。”
“陈州牧好酒色,早已引起其妻不满,奈何陈州牧权大,她也只能忍气吞声。”
“直到有一日,其妻发现他包养了外室……还诞下一子,她心中的不满悲愤爆发,这件事闹得满城皆知。”
“然第二天,陈州牧就死在了家中,其妻接受了拷问,她承认她是雇了刺客准备吓一吓陈州牧,可她雇的人还没有出动,人就死了。”
“她也是万分的悲痛,说那晚她看见一个黑影,腰间挂着一块雕刻诡异的木牌,她回过神的时候,陈州牧已经气绝身亡。”
这又是一场谋杀。
程盛全嘴抿得很紧,“这两起案件会不会是同一批刺客所为?”
叶安邦沉吟:“不排除这个可能,皇上,此事闹得朝中大臣人心惶惶,就怕下一个就是他们,有些地方州牧直接躲在家中不敢出门了。”
“啪。”程盛全一掌拍在了桌面上,“真是荒唐!”
“这件事必须彻查到底,否则将整个大焱置于何地!”
接二连三的刺杀朝廷官员,可不就是踩在程盛全的脸上,就是看他拿他们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