璎珞犹豫了一下,在赵荟蔚的软磨硬泡之下,她同意了。
于是贴心的给她搬了一把躺椅放在芙蓉树的底下,这块荫凉。
躺下以后,赵荟蔚才惬意的长叹一口气:“还是外面舒服,对了,雾音照顾的那个小孩如何了?”
“好像恢复得还不错,已经可以下床走动走动了。”
“那陆楚仁呢?”
“他被皇上下令千刀万剐,后日在午门行刑。”
这几天,赵荟蔚或多或少都了解一些关于陆楚仁的事,对于此人她并不同情,只是可怜被他杀害的那二十五个人回不来了。
她又看了看她裹成粽子一样的脚:“可惜伤了腿,不然我还真想去瞅瞅。”
璎珞睁大眼睛:“姑娘,很血腥的,建议不要看。”
其实赵荟蔚没有告诉她,在她家主子经常带她“看戏”的时候,她已经不害怕了……
璎珞打着络子,低头看了一眼脚边,她又想大黄了,以往那只傻狗都蹲她身旁陪着她打络子的。
“姑娘,奴婢有些想大黄了。”璎珞的声音有些闷闷不乐。
赵荟蔚用手遮了遮眼睛,看着蓝天白云,她又何尝不想呢?
那傻狗是从落花村带来的,结果这才来京城多久,狗命就交代在这里了。
这么久了,她已经不抱希望大黄还活着,但还是安慰道:“大黄肯定在我们不知道的某个角落趴着养伤呢。”
话落,主仆两人就没再聊天了。
再看某个傻狗这边。
淮南王府
经过空青子的救治,大黄现在已经能下地走路了,虽然还是一瘸一拐的,它此刻正跟在松朗身侧。
而在他们前方是林槐安和他的父亲淮南王。
淮南王是今日才抵达的京城。
一路风尘仆仆的,他只想洗漱沐浴。
但自家儿子却一个劲的拉着他去正厅,不准他走。
“你小子做什么呢?没见着我一身邋遢吗?”
林槐安目不斜视:“父王,沐浴什么时候都可以,你先来听我把话说完。”
淮南王:“?”
于是他就被林槐安一把按坐在椅子里,然后林槐安就开始仔细观察自家父王的眉眼。
淮南王即便人到了中年,长相依旧俊美,举手投足之间就自带中年男子的成熟魅力,整体来说,风韵犹存。
但是……不像赵荟蔚啊……
他反正没在他父王的眉眼里发现跟赵荟蔚有哪里相像的。
淮南王被他看得头皮发麻,连忙一把推开他,警惕的看着他:“你做什么?”
然后他又摸了摸自己的脸:“我可告诉你了,我一路过来都是清清白白的,母的都没见着一只,要是回凉州了,你敢在你母妃面前瞎说,你看我怎么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