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醒了?
湛江辞把牛奶倒入锅里面,回头,“醒了?”
苏清欢迷瞪着个眼,摇了摇脑袋,被酒精占据的大脑好像有点生锈了,反应不过来,她看起来思考了好久才明白湛江辞说的这两个字的意思,于是点头,湛江辞挑眉,之后苏清欢又摇头。
湛江辞:“......”人是醒了,脑子还不怎么清醒。
“你在干什么?”苏清欢小声,很小心翼翼地问她,睁着个大眼睛,眼里的懵懂就像是年幼的学生在向老师求教,然而口齿不怎么清晰,短短一句话被她磕磕跘跘地说出来,湛江辞要联系前后几个字才听得懂。
“我在煮醒酒汤。”
苏清欢大着舌头,“烫、烫?不烫。”
湛江辞:“......”不是烫,是汤.......
苏清欢摇头晃脑,自顾自说着,“不烫、不烫。”
湛江辞有点想笑,半转过身,侧面嘴角勾起弧度。
看湛江辞不怎么理她,苏.某仓鼠.嫌烫.清欢缩了缩自己的两只爪子,两只眼睛滴溜溜瞅着湛江辞,看上去很是委屈,连狐狸眼眼角上扬的弧度都耷拉了下来,看起来不像只狐狸,反倒像是一只不受主人宠爱,十分委屈的小狗。
湛江辞把锅里的汤盛进碗里,放到冰箱上层冻了会儿,然后端着汤到了客厅,她回头看向还在厨房门口的苏清欢,轻声说了句,“过来吧。”
“啊?”苏清欢微张着个嘴,嘴巴呈一个小小的o形。湛江辞没了话语,知道苏清欢现在的脑子可能还没有三岁的小孩儿好使,于是把汤放在茶几上面,过去拉了苏清欢的手臂,往茶几那边走。
坐上沙发,湛江辞把那边的醒酒汤端到苏清欢面前,示意着让她喝掉,喝醉酒的人第二天起来都会难受的很,这汤能缓解一点儿。
然而苏清欢直愣愣看着湛江辞的手,就是那只刚刚拉了她的手臂的手,虽然现在湛江辞的手已经离开了苏清欢的手臂,但是苏清欢的视线仍然还黏在上面。
一双纤长白净,骨节分明的手。
用力的时候,还泛起根根青色血管。
湛江辞没有作声,端起醒酒汤到苏清欢手里,口中说,“可以喝了。”苏清欢哦了一声。之后端起汤,小口小口地喝,才喝了两口,苏清欢眉头一皱,嘴巴一瘪,“烫、烫。”活生生像个嫌药太苦的小孩子。
湛江辞愣了愣,烫不应该呀,她明明还把汤放在冰箱里冻了一会儿。湛江辞拿过苏清欢碗里的汤,喝了一口,一点儿不烫,温温热,刚刚好。
湛江辞看了苏清欢一眼,苏清欢缩了缩脖子。
把汤端回苏清欢手里,苏清欢这次不敢作妖了,咕咚咕咚地就喝了下去,临到最后,还打了个饱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