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暗地里诱着自己,苏清欢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想明白,除了先前刚刚谈恋爱的那段时间,湛江辞主动得多一些,会去抱她,去亲她,后来怎么就变成自己一个人主动了呢。
苏清欢看了看她的马甲线,她的大长腿,还有镜子里那张年轻漂亮的脸,她几乎都要怀疑自己的魅力了,后来苏清欢才弄明白,每次湛江辞想和她亲近的时候,她就会穿稍微性感一点的衣服,比如,肩膀上面稍稍会露一点的衣服,在夏天来看,显得有些性感,且湛江辞骨架纤细,整个人看起来就格外漂亮,然后她再轻飘飘看自己一眼,自己就......
苏清欢暗地里唾弃自己一下,啧,真没出息。
今日是一场晚宴,湛江辞穿着红色露肩晚礼服,手里拿着一杯香槟,在和对面的人交谈,对方看起来大概30、40岁左右,是湛氏的一个长期合作伙伴,西装革领,面容虽不十分帅气,但是却自有一番气势。
“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邀请湛小姐去对面跳舞呢?”对面那人彬彬有礼,眼睛里含着星星点点,湛江辞笑了笑,正想说些什么,一个黄色头发的女人插进两人中间,随后而来的就是一句,“不好意思,她还有点事儿。”这声音倒听起来有些熟悉。
那男人看看那黄色头发女人,然后又看看湛江辞,点了点头,绅士风度很足,也不强求,知趣离开了。
黄色头发女人转过身来,湛江辞眉梢挑了一下。
苏清欢看着湛江辞,把她手上的香槟拿过来喝了一口,之后说:“不准跟别的人跳舞。”湛江辞看了看她染的一头黄毛,说:“你不是来了吗?”再者,就算苏清欢刚刚不来,湛江辞也会婉拒,毕竟家里的醋坛子翻了可就不好了。
之后,湛江辞看着在灯光下格外闪亮的黄毛,用手指了指苏清欢的头发,说:“你这是?”
苏清欢顿时就苦了脸,说:“还不是秦珂!非得拉着我染什么头发,说什么好朋友就要一起染头发,染个鬼哦,我这个头发......真是信了她的邪。”她语气愤愤,简直是要咬牙切齿,湛江辞压住嘴角翘起的弧度,说:“怎么了?她染头发拉着你?”
苏清欢看这地方不是个说话好去处,拉了湛江辞到大厅窗帘外面的阳台去,这地方没什么人,后面还有窗帘,显得幽谧而安静,前面是酒店大堂外面的喷泉,灯光五颜六色的,景色优美,还不会有人来打扰两个人说话。
苏清欢看起来还有些气:“对啊,她自己染了个闷青,还怂恿着我染,还染了个这么......”,她用手指着她的头,画了几圈,强调她的头发的颜色,然后说:“这么鲜艳的颜色,简直就跟顶了个大灯泡似的。”
大灯泡......听了苏清欢这形容,湛江辞险些直接笑出来。
“好了,好了,你要笑就笑吧。”苏清欢偏着头,微嘟着嘴,还是不怎么高兴的样子。湛江辞用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触感跟她黑色头发的时候没什么两样,她看了好一会儿,才说:“好看的。”
苏清欢还是耸着眉眼,说:“你别安慰我了。”
湛江辞轻轻靠在栏杆上面,大厅灯光映射到阳台,显得她有些慵懒,她拉住苏清欢的手臂,说:“真的。”语气真挚,湛江辞直直看向苏清欢的眼睛。
“真的?”苏清欢抬眼问她,
“真的。”湛江辞点头,一直看着她。
实际上,刚刚从后面看苏清欢的时候,她还没认出来这人是谁,且,平时一直是黑发的人突然间染了个黄色头发回来,怎么看都觉得有些怪异,然而适应之后就感觉也还好。
再加上苏清欢肤色很白,脸也小,本身长得漂亮的人自然是什么发型发色都能够hold得住,而且,这发色反而加重了苏清欢身上的成熟感,让她转眼间从一个女大学生变成了时尚精致的......湛江辞在心里想着形容词,像什么呢?嗯......像一个女明星。
她眼型狭长,眼头下点,眼尾上扬,本来是偏媚的眼睛,放在苏清欢这个还稍显稚嫩的女大学生身上,就不免失了颜色。
然而这头发却似乎驱走了她身上的稚嫩气息,这双狐狸似的眼睛也似乎有了独特的神韵。现在的她,不像个女孩子,倒像个女人。
湛江辞轻轻抬手,遮住苏清欢的眼,纤长眼睫毛触到她的手掌心,上下滑动,传来阵阵的痒。
“干嘛呀,江辞姐姐?”
湛江辞摸了摸苏清欢的眼尾,之后说:“真的好看。”苏清欢这才展颜,嘴角稍稍上翘,说着:“好吧,那你觉得好看,我就不把秦珂拉出来鞭尸了,勉强放她一马。”
宴会的寿星公与苏河交好,当初苏河陷入困难的时候,是这寿星公拉他一把,苏河这才因此渡过难关,后来经过一番努力,才把苏氏发展成如今模样,所以,纵然他已经退位,还是来参加了这场宴会。
苏河和对面的主人家说着话,这主人家60左右,一头短发,脸上些许皱纹,头发倒是全黑,也不知道是本身没白,还是去染黑了,他穿着一身唐装,气势颇足。周围小辈站在他旁边听他说着话。
苏河在周围看了看,没看见苏清欢人影,他问顾慕:“清欢呢,不是说她来了吗?”顾慕摇头,苏河说:“去问问她在哪。”
顾慕到了一旁,拿出手机给苏清欢打电话,得知她在一边的阳台,于是便收了手机去阳台那边找人,然而一过去就看见阳台上湛江辞拉着一个黄头发女人,两人举止甚是亲密,顾慕顿时就瞪大了眼,这哪来的野女人,居然勾引她妹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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