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苏之昂却一反常态的平静。
“你出去吧。我累了。”
张震微微一愣，毕恭毕敬的转身，关上了房门。
天，渐渐黑下来。
房间里没有开灯。
苏之昂将身体深深陷入沙发里，闭上眼睛，视线里呈现的，依旧是顾若羽躺在血泊里的样子。
她明亮、清澈的眼眸里，溢满悲凉。
她的手，苍白瘦削，扶住小腹。
他突然想起前不久的一幕，那一天出车祸的瞬间，她的身体飞了起来。她出乎意料之外的害怕。
他记得她喃喃惊恐的喊道，“不！不要！孩子……我的孩子……”
一切的一切，在一刻，瞬间明了。
他是个男人，体会不到母亲失去胎儿的感受，可是看着顾若羽的眼神，他真的能切切实实感受到那种痛。
如果可以选择，他恨不得去替她，承受那种痛。
他甚至想起六年前，她同他分手的场景。
顾若羽将手术报告单递给他。
她说：“苏之昂，我怀孕了没有告诉你，为了不麻烦你，我已经把孩子打掉了。本来嘛，我跟你在一起，就是玩玩，现在我不想玩了。”
她笑，“苏之昂，梦该醒了。我从来，从来也没有爱过你。”
当初，他只顾自己的感受，甚至在此后的六年里，恨透了她！
可是，当一切迷雾散开，他竟觉得那一幕，让他全然不敢回首。
是啊。
那一天，应该是顾若羽刚刚流产两天吧。
她不仅失去了孩子，还要被bi，失去最爱的人。
当她说出那些绝情的话时，内心该有多痛。
当她拼命挤出笑容的时候，内心该有多痛。
他的那些痛，跟她当初承载的痛，怎么能比！
即使在六年之后，他用尽全力，bi迫她缴械投降。她却对六年前的事，只字不提。
她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