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太过粗暴,以至于一到现在还有点颤动着。
阑珊靠在门板上,摸了摸凉意犹在的耳垂。
即便只是这样一句简单关心的句,陆先生从来没有给过她。
秦媛却这样轻而易举的,得到了。
她就难过的很。
从前也没有这样计较过,只是现在,有关于陆随然,即便只是一点一滴,她都觉得是莫大的委屈。
顾阑珊可以温柔沉静,可以山明水秀,也可以明艳惑人。
可偏偏,在陆随然面前这一个。
时常委屈矫情到猫嫌狗憎。
她克制都克制不住。
连一开始说的温柔贤淑的陆太太,只怕也能是空头支票了。
阑珊一遍又一遍的做着深呼吸。
唇角微微扯出一个弧度。
重新打开门,正好看见走廊尽头的电梯门合上。
眼前已经空无一人。
她递给陆随然的那把伞,此刻被扔在门边。
孤零零的。
阑珊捡起来,笑了笑。
都没人宠着,你矫情个什么劲儿?
……
电梯里。
陆随然的面色很淡,眉目间却隐隐浮了一层怒气。
像是压制着,才没有发作。
秦媛试图说点什么:“是nǎinǎi让你来看她的?”
“不是。”
男人的目光微移。
正常女人都不会当着自家男人和被人的撂脸子摔门。
也不知道是谁教的。
这样的张狂。
顾阑珊这么个人,不讨喜也就罢了。
还异常的娇气。
陆先生有时觉得,要是顾阑珊没有成为陆太太。
那么,一定没人敢娶的。
“冷就多穿衣服。”
陆随然看着她,语调还算温和:“媛媛,你早就不必用生病来达到什么了。”
声音落下的同时。
电梯门打开了。
男人迈步而出。
秦媛呆愣在原地。
男人的声音干净凛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