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都没分出胜负,赵骞莫不是也牵扯在其中?
赵骞见她认真地看着自己,眉尖轻蹙,潋滟双目隐隐透出担忧,一时心软得快要化了,刻意放低了声音,轻轻问她:「怎么了?」
「你要小心些,」她不想打听他的隐私,便没有追问他为谁做事,只说,「太子病了,万一……朝堂上恐怕要乱起来了……总之,你千万小心些。」
赵骞欢喜得快要飘起来了,一双手毫无意识地在狸花猫身上轻轻拍着,连声说:「好,好,好。」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为了你我也会小心的。」
「嗯……你说什么?为了我?」陆微怔了一下,脸颊蒙上了薄薄的红晕,「休得胡说!」
「我没有胡说,我就是这么想的。」赵骞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又生气了?刚刚不还在关心我吗?忙忙地解释道,「我保住自己才好继续帮你,将来才能……」
不等他把「养你」两个字说完,已看见陆微沉了脸,低喝道:「你再这么胡说我就再也不见你了!」
后面两个字再也不敢说出口了,赵骞点点头,道:「我知道了。」他有些失望地摸了摸狸花猫,心想,下回再找机会吧。
想到他素日说话的风格,陆微也不再介怀,又问:「那天在月西园把我和刘妤骗到水坞的丫鬟是不是王氏的人?」
「是,她当天就失踪了,林战这两天在跟踪王氏,应该很快能查到她的下落。」
「找到后能不能把人借我用用?」
「好。」赵骞不假思索。
陆微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要人?」
「这个是应该问的吗?」赵骞有些紧张,那刚才他没问,她是不是生气了?忙说,「那我以后一定记得问。」
陆微忍不住扶额,跟他jiāo流真是困难极了!他到底是怎么样拉起一帮人帮他做事的?就凭他说话这调调,十个人里头有九个得被他活活气死吧!
「怎么了,不对吗?」赵骞发现自己总算能看明白她的表情了——她现在不太高兴,忙追问道,「下次再碰到这种情况我应该怎么做你才高兴?」
难道他是……想让自己高兴?陆微愣住了,为什么?
赵骞见她不说话,探询地望着她,目光专注,面色肃然,若不是陆微亲耳听见了他上一句话说的什么,肯定要以为这副表情是在审理什么重要的犯人。她有些无奈的看着眼前这人,心想,还真是奇怪呀!
赵骞久久等不到她回答,忍不住又说:「你最好仔仔细细地告诉我,我才知道下次应该怎么办,要不然到时候说错了话又惹你不高兴,我也干着急。」
陆微有种微妙的羞耻感,长这么大,她还从来没碰到过这种诡异的要求,要求教教他怎么不惹自己生气!她还有一些些气恼,难道非要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告诉他,他才知道怎么对待自己吗?就不能自己用心琢磨琢磨吗?她有那么难应付吗?
赵骞发现,她好像又不高兴了,因为她像海棠花瓣一般柔润的嘴唇又轻轻地抿了起来。赵骞默默地低下头,揉了揉狸花猫油光水滑的脑袋,心说,好吧,她不高兴我就不问了,我先好好养着你,等摸透了你的脾气,肯定就知道怎么对付她了。
王玉宁闹了大半个时辰,最后被几个身强力壮的婆子强行拖进房中关了起来。她满腔怒火却筋疲力尽,不得不安安静静待了半天,这才积攒起力气和精神,认真筹划起来。
眼下,唯一能指望的就只有赵昱了,只要他肯娶她,哪怕是生米做成熟饭,那无论是王氏还是她家,便都没办法把她拦在侯府门外了。所以,当务之急就是想办法见到赵昱!
她立刻起身在妆奁里翻了一阵子,找出一支不戴的银钗子,又剪了一小角银子,静静等着丫鬟进来送饭。
入夜时分,王太太身边的婆子打开门锁,提着一个食盒慢吞吞进来,把里面的饭菜一样样往桌上摆。王玉宁陪笑问道:「怎么是你送饭?」
婆子说道:「太太让我这几天服侍姑娘。」
王玉宁明白了,王太太是怕她的丫鬟私底下帮她,所以派了自己的心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