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都记不清了,就恍惚记得二夫人赏过戒指。」
「什么时候?赏过几个?」
青桐支支吾吾答不出来,刘氏勉强笑道:「年深日久的,想来她也记不清了。」
陆微从那包银子里拿起一锭,道:「若是主子平时赏的,不会有这种整锭的大银,青桐,你说实话,到底从哪里来的?莫不是从库里偷的?」她脸色陡然一冷,「你合家都在府里,说清楚了是你一个人的事,说不清就是你一家人的事!」
青桐彻底慌了。她这时也反应过来了,若说是主子赏的,哪个主子会随身带这种五十两一锭的大银给丫鬟打赏?这样的一看便是从库里取来的!
青桐慌乱地向着刘氏说:「二夫人,您知道的,我没有偷啊!」
刘氏暗恨她不会办事,忙道:「你偷没偷说清楚了不就行了!」一边使眼色让她赶紧扯谎圆过去。
哪想青桐却会错了意,忙说:「大姑娘,银子是二夫人赏的!」
陆微心说果然如此,便又问道:「既然是二夫人赏的,也罢,你只要能说清楚什么时候为什么事赏的,就不算你偷。」
刘氏忙说:「也没为什么事……」
青桐已经忙不失迭地说:「二夫人说二少爷那边有什么事让我给她透个信,这几回我但凡去回禀二夫人,就会赏我点东西。」
陆微便不再问,只看着刘氏,刘氏心虚地低下头,吞吞吐吐地说:「我想着元丰年纪小,怕有个什么事照应不过来……」
陆老太太一张脸冷的如寒霜一般,心中暗骂刘氏上不得台面,她摆摆手让张妈妈带着一干人等都退下,待堂上只剩下刘氏、陆微两个人,这才冷笑一下,道:「我竟不知道你私下里安了这么多耳报神,你这是防着谁呢?我的好媳fu!」
刘氏不安地搓着手,满脸惭愧:「媳fu就是怕元丰那边有点什么事照应不及。」
「这话你哄别人去吧!」陆老太太一拍桌子,再也顾不得陆微先前提醒她宽待刘氏的话了,怒气冲冲地说:「你那妹子手伸到你闺女院子里,整天挑唆三丫头作妖,你不想着好好管束,还跟着她学这种下作手段!你一个婶娘,好端端手伸到侄子屋里做什么?打量辖制住了他,将来辖制我吗?」
刘氏慌忙跪下,连声说:「媳fu一时糊涂,以后再也不敢了!」
陆老太太气犹未消,她当家理事这么多年,为人一向刚硬,况且前半夜已经因为家中乱象对刘氏有些不满,只因为听了孙女的劝才没有发作,此时审出这件事,岂能压得下火气?当下又道:「让你管家,你看看你管成什么样了?厨房偷,车房也偷,上夜的吃酒赌钱,你可真是能耐,正经分内事你管不好,倒有闲心刺探侄子的事?你打量大房没了主事的你就能称王称霸了?收起你的糊涂心思!只要我在一天,你们谁也别想打我孙儿的主意!」
当着陆微的面,刘氏臊的满脸通红,哭着说:「媳fu不敢有这个心,求老太太明鉴!」
陆微叹气,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本来婆媳俩关系已经有些缓和了,这事一出来,再加上老太太当着自己的面痛斥刘氏,估计这婆媳俩的心结就再也没法解开了。既如此,以后只能打起精神好好看紧了二房。
陆老太太又说:「好歹你也是大家子出身,以后少给我弄这些龌龊下作的手段!正经有这闲工夫,倒去好好帮衬你男人,看好你院里的姨娘,自家屋里都沸反盈天的,还想着去打探侄子的私事!」
刘氏听她提起柳姨娘的事,越发心中难受,抽泣着说:「老太太明鉴,实在是媳fu一时糊涂,前头我妹子说我在您面前讨不着好都是因为对元丰姐弟俩的事不上心的缘故,媳fu这才想着多打听些消息,有什么事也能及时帮个忙,您看着也放心些。媳fu真没有起歪心。」
她又是懊悔又是恼怒,今天难得老太太对她体贴照顾,只是没想到转眼就出了青桐这事,今后再想讨婆婆欢心,怕是不可能了吧!都是被陆微坑的!
陆老太太冷哼一声,道:「你那好妹妹对咱们府上还真是关心啊!既如此,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