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合适。」
赵骞还是面无表情地说:「好。」
赵正爵觉得没法再跟他谈下去了,咽了口唾沫,尴尬地说:「那你赶紧去吧,东西在你母亲那里,待会儿让人给你送过来。」
赵骞道:「明天去。」
赵正爵愣了一下,明天说不定赵昱就回来了,哪里还需要他代替?原来他嘴上答应着,心里是打的这个主意!他有些不快,便说:「今天是三天期限的最后一天,怎么好再拖?我知道你一向对你弟弟和你母亲有些偏见,但是这事情关乎侯府的体面,你身为侯府长子,该担起来的责任不能推脱。」
赵骞平静地看着他,道:「如今已近午时。」
「那又如何?」
「没有下午登门道歉的道理。」
赵正爵噎了一下,只得说:「你说的也对,那怎么办?」
「我马上派人给陆家打个招呼,明天不管二弟回不回来,都是我去。」
赵正爵心中一阵松快,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总算解决了。他点点头,道:「你考虑的很周全,就这么办吧。」
他见赵骞点头后又仰头看他,像是等着他再说些什么,但他实在无话可说,最后只摆摆手,忙忙的走了出去。
他来的时候犹豫迟疑,走的极慢,回的时候却健步如飞,直到再也看不见身后婆娑的竹影,这才松了一口气,怔怔地站了一会儿,这才慢慢迈步往回走。
林战跟着下人,目不斜视地走进陆家内院正房,抬眼看见一个长眉乌发,面相慈和的老夫人坐在正中塌上,陆微坐在下首的春凳上,他便知是那老夫人是陆家老太太,赶忙单膝跪下见礼,说道:「林战奉肃宁侯府大公子之命,特来给老太太请安。」
陆老太太半晌才说:「起来吧。」
林战站起身来,恭恭敬敬肃立在旁,半晌没听见任何吩咐,林战心知是要给他个下马威瞧瞧,便不动声色站着,一双眼睛微微垂下,半点也不乱看。
过了许久,才听陆老太太问道:「你是赵大郎的手下?」
林战忙道:「是。」
「为什么是他遣人来?赵昱呢?」
林战来的路上已经想好了说辞,便道:「二公子突然有急事离家,一两日内可能无法赶回,侯爷命令大公子代替二公子登门道歉,大公子见今日已晚,便让小的先来跟老太太请个罪,恳求老太太网开一面,允许他明日登门赔礼。」
陆老太太深感意外,再想到京中关于肃宁侯偏心继室之子的言论,心中甚是感慨,脸色便缓和了许多,道:「肃宁侯府行事果然与众不同,小儿子办了错事躲起来不出头,便让大儿子来顶罪,也罢,看在他也是无辜受累的份上,就依他所说的办吧。」
林战再次行礼,道谢之后又说:「大公子还吩咐小的给陆大小姐带来一个人,请陆大小姐发落,可否让她进来?」
陆老太太看了看陆微,见她微微颔首,这才说:「让她进来吧。」
不多时两个婆子押着一个丫鬟打扮的人进来,跪倒在陆老太太跟前,直到陆微说了声「抬起头来」,那丫鬟才战战兢兢抬了头,一双眼睛躲躲闪闪不敢看人。
虽然只是见过一次,但陆微一眼就认出来,这是那天在月西园引她和刘妤去水坞的丫鬟。
看来赵骞办事效率的确很高。
陆微向陆老太太道:「是那天在月西园意图陷害我的丫鬟。」
陆老太太收敛了笑意,问道:「你是受何人指使?」她声音虽然不高,但听起来却有一种无形的压力,正是位高之人才有的威势。
那丫鬟被林战抓到时已经受了一番审讯,此时也不抗拒,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个清楚:「奴婢受肃宁侯夫人指使,先是谎称刘家老姑太太的吩咐带陆小姐和刘小姐到水坞,后来又引着刘二公子和其他人到水坞去找陆小姐。」
「王氏怎么能使动你?」陆老太太又问。
「奴婢一家原本是肃宁侯府的下人,后来赵二公子与刘二公子jiāo好,就送了几个下人给刘二公子,奴婢恰好被选中了。」丫鬟此刻没什么顾忌,说得十分顺溜,「侯夫人说如果奴婢不照她的吩咐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