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尖肉,老太太想让她嫁到抚远候府呢,我去讨这没趣干嘛。」
刘氏心中气苦,只得道:「嫁给皇子多体面,这样你在官场上有了靠山,想升迁也就容易了。这事老太太一时没想开,你要劝着她才行。」
陆启对自己喝茶闲聊混日子的仕途甚是满意,也知道自己的能耐干不了什么正经差事,便道:「真是fu人之见,皇子非诏不得与朝臣结jiāo,不得干涉朝堂之事,二皇子一没封王,二没开牙建府,能帮我什么?」
刘氏听他说的头头是道,一时也疑惑起来,莫非真是如此?她想了想,又说:「就算这个不行,还有琼儿的亲事呢,大姑娘要是嫁进皇家,琼儿说不定也能跟着攀个好亲事。」
这句话倒打动了陆启。他深知自己的官职大约也就如此了,以陆琼的样貌脾气,再加上他的官职,在婚嫁市场上并不抢手,若是因为陆微跟二皇子的亲事解决了陆琼的亲事,倒是不错。况且,还有陆雅呢,柳姨娘说了好多次让他留心给陆雅找个好人家。
想到这里,陆启道:「我再想想吧。」
刘氏见他似乎被说动了,心中也是一喜,趁热打铁忙又说:「老太太现在还没想明白,抚宁侯府虽然好,但也帮衬不了咱们二房,真要是嫁进皇子府,对咱们家才是好处多多呢,老爷你得好好劝劝老太太才是。」
陆启答应着,又问:「没别的事了吧?那我就走了。」说着一道烟跑出了院子。
刘氏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不见了踪影,不由得咬着牙骂道:「魂儿被妖精吸走了吗?兔子跑的也没你快!」她看着屋里四壁清冷,想象着柳姨娘处的欢声笑语,一颗心七上八下,就这么守着一盏半明不明的红烛,独自气闷了大半宿。
却说陆启回去柳姨娘处,不免跟她说起了刘氏的打算,柳姨娘对这些门道虽然不大懂,但她知道一条:刘氏如今是敌人,敌人要办的事一定要坚决阻拦。于是笑道:「夫人想的倒是不错,不过以我看啊,难!」
「怎么了?」
「先不说老太太肯不肯答应,」柳姨娘嫩白的手指捏着条水粉色帕子掩着嘴,咯咯娇笑起来,「就说三姑娘那脾气,老爷,你自己实话说,几个男人受得了?真要是嫁到跟皇家沾亲带故的人家,哎哟,那不是招福,是招祸呢!」
一句话说的陆启大为踌躇。就算他平时不怎么关心儿女,但也知道陆琼实在是个愣头青,要是嫁到一般人家,凭着陆家的身份地位,夫婿可能还让她几分,可要是高嫁了,万一跟夫婿吵闹起来,只怕自己还要受她的牵累。
柳姨娘瞧他的脸色,就晓得他已经动摇,又道:「夫人她呀,只看见好处,只怕没想明白呢。现在大姑娘就处处压着夫人一头,要是她嫁到抚远候府也就罢了,真要是成了皇子侧妃,夫人怕不还要看她的脸色过活?到时候好处没捞着,又被大房压得死死的,那才叫鸡飞蛋打呢!」
陆启对这事本来就不怎么热心,如今听爱妾一说,顿时兴趣全无,亲昵地搂住柳姨娘,笑道:「还是你想的周全,你夫人年纪大了,做事越发颠三倒四,不用管她。」
柳姨娘瞥了他一眼,嗔道:「夫人比我还小呢,你这么说,敢是嫌我老了?」
陆启笑道:「你要是到大街上转转,多半被人当成十八岁的小姑娘,她可没法跟你比。」
柳姨娘得意的一笑,拈起一颗糖腌梅子吃了,心说,咱们走着瞧,你既然先算计我,我就叫你也吃吃排头。
第二天一大早刘氏就醒了,梳了妆赶着去椿寿堂服侍陆老太太吃早饭。吃到一半时陆启来请安,刘氏满心指望他说话,谁知左等右等,一直到陆启退下时,也没有提起陆微的亲事。
刘氏满心焦躁,不由得眼睛追着陆启的背影张望了不住,陆老太太看了,以为他们两口子又闹什么别扭了,有心给她创造机会,便道:「你跟你老爷去吃饭吧,我这里不用伺候了。」
刘氏慌里慌张赶过去,好容易在柳姨娘门前拦住了陆启,忙忙地问他:「昨儿跟你说的事你怎么不跟老太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