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禾沉默下来,说,“因为他们说,我妈不让我跟你玩。”
从此她清高寡言,不再与任何人纠缠。
成长迄今,他企图坚强起来,对生命本身少一些苛责。
因为看到有那么多在苦海中挣扎的世相。无辜出世,野蛮生长。
他们仍未上岸,却长出了一颗顽强的灵魂。
——
因为生病,叶卿几乎连去学校的力气都没有。尽管请假很方便,他还是坚持每一天都去上课。
室内体育课,cāo场上有很多班级。
叶卿被允许放了半节课的假。
他坐在观众席的最后排,看着球场上密密匝匝的人。
手里捏着一封信,是好久以前江措给他的。叶卿翻书的时候才翻到。
信里有什么,叶卿忘了看。
直到意识到手里还拿着东西,他依靠在硬邦邦的椅背上,动作很轻打开。
信里什么都没写,只有一张画。
虽然画得不太精致,但是叶卿认得出,那是一朵蔷薇。
他小时候给她摘过的。
叶卿把信纸塞回去,抬眼看着高中部的学生在上体育课。
初三班级,老师把排球队的同学招过去训练,其他人自由活动。
严禾一边往场地走,一边把头发绾起来。
排球的场地在体育馆的最角落,经过热闹的篮球场时,有好几个高中部的男生在打球,因为女孩子们穿的短裤就热血沸腾地嚷嚷。
严禾用余光瞄着队伍里的某个男孩,他接球,奔跑,投篮……
她走完这一段长长的路,听见后面的欢呼声。
进球了吧。
恭喜你啊。
她在南边的观众席坐下,等体育老师拿球过来。
身边的凳子上放了很多衣服,她越过两张凳子,偷偷拎过去一件黑色的外套。
严禾把这件外套放在自己赤.luo的膝盖上,她低下头,把脑袋埋进去,贪婪地细嗅。
领口,胸口,袖口,帽子……
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