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那几个残存的手下,歪七扭八躺在地上,自顾不暇。听到那几声“阿仇”,个个闭上眼,装死。
不该听的一定不能听。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可是,自家门主何时与棺材铺的终老板有一腿的?怎么一点迹象都没有呢?
仇无病受治于人,无力反抗,只能任由冉少棠胡来。
索性,她也就是嘴上占两句便宜。
“阿仇,咱们两个就这样说定了。一会儿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然,你一旦不听话,体内的毒会发作的,我可不保证及时把解药送到你嘴里。”
赤果果的威胁。
仇无病闭上眼暗自感受着毒性在体内的动向,半晌,他才吐口说了个“好”字。
冉少棠撇嘴轻笑。
看来这家伙是明白自己没有说谎吓唬他。
倒是个识时务的。能屈能伸才能做大事嘛。
至于这大事是什么,冉少棠从衣领里掏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笛子,放进嘴里打了个响亮的呼哨,等了片刻,空中传来了几声回应。
她立即笑魇如花。
“成了,阿仇啊,咱们的大戏开始上演了。”
终九畴看着冉少棠那副仇无病当花魁的样子,心底有个声音在反复提醒自己:一定要找机会让她走入正途。
“小棠。”终九畴喊她,招招手让她过来自己这儿。
反正仇无病已经又残又伤,算是废了。
他实在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战斗。
仇无病这人实力也太弱。他本来想着若少棠解决不了,他再出手,看来,自己这次只能旁观了。
冉少棠给那几个活着的人,一人塞完一颗毒药,扭头看招唤自己的男子,他站在金秋的微风中,有落叶像金色的孤舟摇曳飘荡,慢慢掉在地上,掉在那个如身后银杏树一样长身玉立的男子脚下。
少棠按捺住心中的烦躁,把剑在仇无病衣服上蹭了蹭,不想搭理他。
他想叫她过去就过去?
终九畴见少棠站着不动,似在较劲,想这小师侄自小就有个性,脾气倔,何况自己顶着一张江缙的脸,她更不会乖乖听话。
他索性走了过去,低头嫌恶地瞥了躺在地上的仇无病一眼。
“小棠,你后面打算怎么办?”
他已经让苏仑带人先把外面局势控制住。
不出意外,毒仙门其余人等应该被抓起来了。
冉少棠面对靠近自己的“江缙”,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