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少棠听完,点点头,说了声:“去办吧。”
秦晓月应完,仍没有离开的意思。
“怎么?还有事?”冉少棠问道。
秦晓月寻思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终山主一个人在屋顶上喝闷酒呢,公子要不要去劝上一劝?”
冉少棠皱眉打量她一眼:“谁让你来跟我说这些的?”
“是苏仑。他说他家少主身体不好,一直未愈。如果喝多了,伤了肺腑会加重病情,所以让我来请公子去劝一劝。”
冉少棠沉思了一瞬。
有时,终九畴沉默,并不是不想说话。
她感觉他是在极力压制。
压制他的咳嗽,压制他的不舒服。
她记起在境山时为他诊过脉,他体内有一种毒,是她不知晓的。
难道他的毒还没有解?
“好,你去回了苏仑,我这就去救他主子。”
秦晓月笑得眉眼弯弯,道了声“好”,刚要出去,突然门外响起敲门声。
“冉公子在吗?我是医圣门的吴维,特来拜见。”
自从杏林大会后,冉少棠便以真面目示人,不再避讳。是以,大家都知那天在杏林大会上威震八方的少年,就是药王宗的冉少棠。
秦晓月看了眼冉少棠,冉少棠疑惑,他来做什么。她点点头,秦晓月对外面说了声,“进来吧。”
门被人推开,吴维与吴言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这两天吴言吃着冉少棠赠的解药,每天又是鸡鸭鱼肉的吃着,脸上较之前有了点红润,看上去没那么吓人了。
冉少棠正奇怪怎么这两人一起来了,吴维突然说了声“跪下”,吴言二话不说,噗通跪到了冉少棠脚下。
与此同时,吴维也跟着跪了下来。
接着吴维竟然嚎啕大哭起来。嘴里嚷着“冉公子就是吴家的救命恩人,感谢冉公子。”
这两人的举动,把冉少棠吓了一跳,秦晓月“呀”了一声,“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有事说事,别跪呀。”
冉少棠看了看跪在脚下的两人,略一思索,心中有了计较。
她用手扶起哭得满脸泪水的吴维,秦晓月见状扶起了吴言。
吴言虽然哭得不明显,眼睛也是红通通的蓄着泪花。
“吴馆长,咱有事说事,您这样好像我欺负了您似的。”冉少棠笑着调侃了两句。
吴维擦了擦眼泪,缓了缓说道:“感谢冉公子帮我找到犬子。您真是吴家的大恩人呀。孩子丢了这么多年终于找回来了。若不是冉公子,我们父子恐怕这辈子都无缘再见了。”
秦晓月张大了嘴,瞪着眼睛看了看吴言,又看了看吴维,哦了两声,指着他们两人说道:“原来、原来你们是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