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孟梁!你冲什么!踩到人了知不知道?”
我连忙转过身鞠躬对被我踩得那位先生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那人扫了我一眼,冲着我呸了一声,转身走了,没计较,意味着我不用赔钱。
警察把我拽回来,警棍点了点花坛:“你安琪在那里。”
我点了点头,脱下雨衣撑开伞,踩着水塘往花坛里面走。
警察在我身后疏散人群:“都散了都散了,下雨天人挤人多不安全,都回家去吧,小心点别踩着谁了。”
嘈杂了片刻后,世界终于安静了,世界上再次只剩下雨声和警靴踩在地上的声音,而我的安琪,以一种熟悉的姿态呈现在花圃里——他,或者说“她”,安静地躺在草坪上,一丝不挂,肥硕的ru房,肚腩和髋部,一层一层的白肉叠在一起,上面有人用手指掐、用烟头烫过留下的痕迹,不过不深,熟知安琪的人都知道她的皮肤是那么的粗糙厚实,要在上面留下伤痕,相当的不容易。
两条比我所亲眼见过的任何动物都要粗壮的腿大大地张开,人为被绑在花坛的两根金属杆上,腿上布满肉涡、皮藓和斑痕,两腿之间则混杂着大量的精yè和血yè,就我多年来处理类似事件的经验,我的安琪在被警察发现前这段时间里,至少和四个成年男xing发生了关系,其中有一个男人在侵犯她的时候恶狠狠地拧着她的脖子,咬啮她的脸,她的耳朵被生生撕扯下了半片。
这不罕见,因为我的安琪如同怪兽一般丑陋恶心的躯干上,长了一张天使一般的脸,她的面庞雪白光洁,嘴唇红润饱满,继承了父亲的黑眼睛与母亲的金发,兼有东方人的光滑秀美与西方人的白皙深邃,作为我的双胞胎弟弟,她长得比我出色太多。
“这个月第三次了吧,”警察先生用警棍拍了拍我的肩膀,他显然已经认识我了,“今年我处理的就有十几次——我真的建议你把它送到收容所去,你养不活它,它还会不停地尝试跑出来。”
“可以调监控吗?”我发现自己的声音很沙哑,语调间没什么高低起伏,因为这不过是一个注定没有结果的例行询问。
“抱歉,孟梁,我们不能因为同情你就侵犯他人的隐私权。”
我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只是打开随身携带的大包,从里面取出浴巾和折叠轮椅,连拖带拽地把将近三百斤重的安琪安置上去,用两条浴巾遮盖住她的身体,然后撑着伞,小心地推着她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很少还有人记得安琪是我的弟弟了,甚至很少会用“他”来称呼她,用“她”的也不多,所有人都把另一个没有人情的指示代词当做她的称谓,事实上的确没有人给她起过名字,户口本上写的姓名是“孟安琪”,但这其实并不能算是一个姓名,只是一个代号。
我的父亲是一个仁爱而宽厚的东方人,他叫孟宇东,他有着宽厚的手掌,坚硬的肩背与胸膛,他爱着我的母亲,也爱着我和我的弟弟,在我们这对双胞胎出世的时候,他兴奋得搂着我的母亲几天没有睡着,想要给我们这对兄弟起两个既动听又气派的名字,然而名字没取出来,在第一次健康检查的时候却查出了问题,我那个小时候如天使一般健康漂亮的弟弟,他在拥有男xingxing征的同时,拥有yin道。
就像我的母亲一样,她不个男人,也不是女人,而是个雌xing,随着他渐渐地成长,我们发现她甚至不能算是一个雌xing,她的身体在成长发育,心智却未曾发生过变化,同时,她的面容变得越来越美丽,身形却变得越来越狰狞,然后在第二xing征发育期她的ru房变得异常硕大,yin茎与睾丸则萎靡成两层肉皮,她像所有雌xing一样开始渴望与男xing发生关系,但她又不具备生育功能。
生理学上将这种男xing和雌xing诞下的变异儿童命名为“天使胎”,美好的名字寓意着她们终其一生都像天使一般纯洁无瑕,而法律上则把她们定义为“安琪”,这是一个全新的社会关系符号,也正是因此,我的弟弟不能够再以我弟弟这样一个身份活下去,他是我的安琪,我父亲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