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根咬住豪金斯的四根手指,并仅借此将大概有九十公斤重的男人掀翻在地上,咔嚓的脆响证明富豪的手指已经全断了,他双目暴突地仰躺在地上,痛得一阵一阵巨幅抽搐,然而对方的攻势显然没有结束,那一双宽大的手掌一只勒住他的肩膀,一只扼住他的喉咙,像是要如摘西瓜一般,把他的整个头颅从脖颈上摘下来。
猛一阵sāo乱后,惊呆了的保镖们回过神来,蓝宫的安保伸手想分开他们两个,却在触碰到安琪的一刹那被狠狠地撞开,霍金斯的保镖紧接而上,他们掏出qiāng,瞄准了桑桑的头部,漆黑的qiāng口让我感到慌乱:哪怕是再强大的变种,也顶不住一qiāngbào头。
在我回过神之前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反应,我发现自己挡在那个洁白的安琪身前,死死地盯着那几个黑洞洞的qiāng口。
“滚开!”安保冲过来拉我,我自知挣不过他们,便紧紧地抱住身后的安琪,一瞬间的骤冷让我有些回神,脑子里却依旧乱糟糟地在胡想:它果然很冷么。
“请你让开!”豪金斯的保镖看着他们奄奄一息的雇主,用一种仿佛要吃人的眼神看着我,“出人命了你担当不起。”
我低头去查看情况,只见那安琪正好仰头静静地看着我,苍白的脸上沾染了斑斑血迹,浅粉色的唇此刻被涂抹得血红。
那双剔透黑眼睛非常的无辜且干净,我能清晰地从里面看到我自己的倒影。
这让我想起了我的弟弟,他在第一次发情期到来之前,也经常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他每次这么做得时候我都会发誓无论将来发生什么我都要保护他,然而事与愿违,我的志向早已在一次次打压中化为了齑粉。
“你在害怕,是不是?”我轻轻地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果不其然他的脸颊也是冰冷的。
安琪依旧没有发出声音,但我猜测他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他的眼神十分剔透,仿佛能穿透人心。
“不要怕,我会保护你。”我尽自己所能的抱住他高大修长的身躯,将下巴搁在他的额上,用掌心抚摸他的发根、后颈与脊背。掌心的温度总是比其他部位高,我迫不及待地想要温暖这具冰冷而僵硬的身体,“没人能伤害你。”
毫无说服力的言语让我自己感到赧颜,这通常只是家长用来哄小朋友的说辞,可我清晰地感到怀里紧绷的身体渐渐地放松了,它像是变成了一个正常的人一般,安静地半倚半靠在我怀里。
久违的体验让我眼眶发酸,我搂紧了它,在它耳边轻声喃喃着,翩跹纷乱的思绪让我忽视了周边的qiāng口、人群、喝骂与警笛,有一瞬间我几乎忘记了自己在哪里,自己怀里抱着的是谁,我只听到我自己烦人地絮语着:
“没事了,不要怕,我会保护你。”
“哥哥会保护你——”
最后是熟悉的警棍分开了我和我怀里的安琪,蓝宫的工作人员穿着防护服,动作熟练地给桑桑注shè镇定剂,尽管它现在已经非常镇定了,两管蓝色的注shèyè还是被无情地注入它的身体,它轻轻地哆嗦,看起来非常冷。
我挣开拽着我的警察,将先前脱下来的外套披在它的身上,并嘱咐它扣上扣子。
它当然没有理我,而周围的人一致像我投来诡异的目光,事实上我自己也不大能理解自己的行为,不久前的冲动仍然让我觉得神思恍惚,宛如一场突如其来的惊梦。
我听到警长不耐烦地对蓝宫的工作人员说,最多再宽限一个月,如果一个月内这个东西还是没能被卖掉,或是因攻击xing行为被再次退回,就把它彻底销毁了,连渣都别剩下。
我莫名地感到难受。
我浑浑噩噩地被带进了熟悉的警察局,万幸因为没有人追究,这回只需要做一个简单的笔录,而负责给我做笔录的刚好是那个昨天在街心花园找到我弟弟的警察,他耐心地听完我说的每一句话后,好心地提出要送我回家。
下车前他再次跟我说了与昨天一样的话:“把你家安琪送进收容所吧,孟梁,你自己可能没发现,你不仅养不活它,还快被它bi疯了。”
我还是不理他,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