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盖上了红玫瑰的公章,显而易见,只要我把我的名字签下,这份文件就生效了。
我有些惊讶地发现,豪金斯要bi我娶的那个雌xing有个好听的名字:“傅生桑”。
绝大多数雌xing在结婚或确立从属关系之前是没有姓名的,只有一个编号,她们的姓名往往在登记的时候由丈夫决定并写在文件上,再由红玫瑰盖章认定,而已有姓名大多是因为这个雌xing过去经历过婚姻且婚姻状况糟糕,从而遭到了丈夫的“退换”,此时她们的编号已被新生的雌xing替代,便延用婚姻中的姓名作为称呼。
不过这些都不是我的关注点,我瞧着那个“桑”字,移不开眼睛,好一会儿才想起来问林路:“谁给她取的名字?”
“它的父母。”意料之外的答案却没有让我感到惊讶,林路解释道,“它是个安琪,一个特殊的安琪,在五岁之前一直被当做普通的男孩抚养,直到入学体检的时候它父母才发现,它缺乏所有正常人应有的能力,包括语言、痛觉、安全感等等等等,除此之外,它还没有感情。”
“没有感情?”
“哪怕是你家胖虫虫也会依恋你,但它不会,它是个彻头彻尾的冷血动物,既像蛇又像蜥蜴。它攻击过所有接近它、对它示好的人,包括父母、机构的研究员、还有它的前几任丈夫,红玫瑰尝试过给它植入记忆,但无论怎样的记忆都无法让他对丈夫产生‘爱意’,哪怕对它再好,在发情期到来的时候,它还是会尝试着扼断身边所有人的喉咙,迄今为止它所有的发情期都是通过助眠剂和抑制剂度过的,当然,在和你结婚后,这些yào剂都是被禁止的。”林路眨了眨眼睛,看着我,恶劣地笑,“顺便好心地告诉你,距离他的下一次发情期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具体日期没办法判断,可能是二十天之后,也可能就在明天。”
“豪金斯想借它杀了我。”我瞧着手中的文件,脑子里有片刻的空白。
“不,我的雇主应该更希望你吃够苦头以后眼巴巴地跑过去跪在他面前求他收下你。”林路摊了摊手,“真是个讨厌的家伙。”
我没有说话,只是一行一行地将手中的文件读完,然后抬起头问林路要笔。
林路有些惊讶,大概是没想到我会答应得这么干脆,他将上衣口袋里的签字笔掏出来递给我,我随手接过了,单手托住文件,用牙咬开笔盖,在应该由我签字的那一栏写下了我的名字。
“真爽快。”林路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拍了拍我的肩膀,“货明天会有专人给你送去,给你看个东西作为爽快的奖励。”
没等我同意,他就按了按墙上的某个按钮,那占据了一整片墙面的巨大显示屏亮了起来,接着他播通了内线电话:“帮我接18号房。”
几分钟后,显示屏上出现了画面,我不觉睁大了眼睛——画面上的婴儿室,正和豪金斯昨天下午给我看的一模一样,而我的安琪茫然地躺在婴儿床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眨着那双漂亮至极的大眼睛,痴痴地看着某个方向,她总是如此,没人知道她在看什么,或许只是盯着一片虚空,肆无忌惮地注视着。
高端的设备并没能让她感到舒适,不过多时她就像个婴儿一般放声大哭,眼泪鼻涕流了一脸,哭声则和鼾声一样响如雷震。
林路好整以暇地打开了播放器,嘶哑难听的哭声立刻清晰地传递过来,从那干嚎一般的哭喊中,不难听出几个不停重复的音节:“哥……哥哥哥……”
我低下头,不敢再看,眼眶早已变得又热又酸胀。我从没想到她头一次叫哥哥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个巨大的婴儿好像无论做什么都要慢半拍,爸爸死了她才逮着我叫爸爸,在被从我身边强行带走后才懂得应该喊哥哥,任何一件值得欢喜的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总能演变成一种悲剧。
智能机械杆模仿人的动作帮她擦去泪水,她却哭得更厉害,我转过身,背对着大屏幕告诉林路,一个月内我会来接她。
林路竟然没有讥诮地来两句废话,不过我也顾不上,飞快地迈出他的办公室后,我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