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信息。”
“那就加入我们。”他顺水推舟地威胁我,“以我们的能力不可能捣毁那个市场,也不可能救出里面所有的孩子,我们能做的最多就是救出几个安琪,利用他们博取社会舆论的关注和司法的保护,你不加入我们,怎么能保证你的弟弟在我们的救助列表里?”
我动了动唇,想说不需要他们的帮助,我可以自己去救人,可是理智告诉我这只是一个自欺欺人的想法,陆绪言不会无端告诉我他得到的情报,我也确实没有能力从完全未知的龙潭虎xué中救出一个痴傻而笨重的安琪。
沉默了片刻,最终我只能问他:“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
陆绪言反问我:“你这是答应了?”
我不太想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出人意料,他往后退了一大步:“仅这一次行动,行动结束后如果我们还有命在,就一拍两散,各过各的,怎么样?”
“……好。”这已经是我能设想到的最好结果,我没有办法拒绝。
对面传来爽朗的笑声,陆绪言显然对我的答案非常满意:“今天晚上会有一辆车来接你,车牌尾号是0983,它会带你来参加我们的‘圆桌会议’。”
“圆桌会议?”我觉得有些可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反动组织的首领在我脑中的印象不像个革命家,倒像个幻想成为英雄的中学生,“我总算能见到亚瑟王的真容了吗?”
“恐怕不能。”他仿佛没有听出我话语中的讽意,“不过我会到场,同时也会为你引见几位重要的工作伙伴——绝对会给你一个惊喜的,孟先生。”
我皱眉:“你的意思是,会有我认识的人?”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他不无恶意地买了个关子,“期待与您的正式会面,相信在您加入后我们会得到更好的行动方案的,晚上见,孟先生。”
没等我反应他就结束了通讯。
我盯着空白的终端屏幕发了一会呆,靠着洗手池坐了许久,确定自己已经上了一条丝毫不稳固的贼船。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我所做的每一个选择,都只有孤零零的一个选项。
我原本以为,以陆绪言那不着调的风格会把秘密基地选在yin暗肮脏的地下室,或是偏远无人的废弃仓库,出乎意料,那辆如约而至的出租车把我送进了一个灯火璀璨的居民区。
一个相当不错的居民区,我瞥了眼小区的名字:海薇花园。
心脏仿佛漏跳了一拍,这个中高档住宅区离红白玫瑰不远,事实上我曾经特意调查过这里,如果从认识豪金斯开始的一系列意外没有发生的话,我可能已经带着我的弟弟移居到这个小区,毕竟这里离我的工作单位很近。
我突然想起那篇新闻报道,陆绪言在成为反动派首脑前,曾经也是个红白玫瑰的工作者,具体是哪个部门不清楚,但同在一个单位工作,我或许是见过他的。
找到事先约好的地点,我迟疑了一小会儿,轻轻地扣了扣门。
“surprise!”一束碎花喷了我一脸,我抽了抽眉毛,总觉得这个作风有一点熟悉。
拂去脸上乱七八糟的碎屑,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巨大的脸谱,这脸谱一看就是业余人士随手涂抹出来的,有些像东方戏剧,又有些西式假面的味道,总的来讲不lun不类,不堪入眼。
我几乎马上猜出了这人的身份:“陆绪言?”
“嘘——”他夸张地对我比了个动作,压低声音对我说,“别这么大声地喊一个通缉犯的名字。”
说着他推搡着我进了门,然后利落地给房门上了三道锁。
我瞧着他的背影,皱了皱眉,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的声音给我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我确定自己没见过这个人,但又觉得似乎时常听到他的声音,只是一时半会儿总是缺那么临门一脚,半点也想不起来。
“你让我来开会,总得有那么点诚意。”我盯着他的脸,“能把面具拿下来吗?”
他轻笑一声:“好呀。”然后动作干脆地摘下了面具,一张狰狞的小丑面孔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把我吓了一跳,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