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好兆头。
我不停地劝说自己要冷静,至少目前什么都没有发生,可心脏还是跳得越来越快,简直要跳出喉咙口,忽然间,我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猛地清醒过来,发现自己竟已出了一身冷汗。
拍我的人是陆绪言,他拿着一杯柠檬水,靠着扶栏一边喝一边笑话我:“怎么自己把自己吓成这样?创伤后应激障碍?”
我摇了摇头,敷衍道:“只是想起了昨晚做的噩梦。”
陆绪言没在意,也没深究:“你的甜心告诉我你愿意配合我们的行动。”
我偏过头去,看到了站在陆绪言身后的桑桑,有些惊讶。
我的安琪向来认生,确切地说,他几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哪怕是在狭窄的会议室里,他的目光不是停留在我身上,就是彻底放空,把一屋子的人当做空气。
但他和陆绪言却会背着我进行jiāo谈。
我觉得别扭,但也没法承认这是醋意,干脆把桑桑揪回来指责:“怎么能和奇奇怪怪的人讲话呢?”
他安静而认真地看着我,然后轻轻凑上来tiǎn了tiǎn我的嘴唇。
我一下子没气使了,和陆绪言握了握手:“合作愉快。”
陆绪言显然不意外我的答复:“方便的话,一会儿我们商讨一下进一步的计划。”
“有一个问题。”我摆了摆手,“你想怎么通过那群雌xing证明蓝宫在进行人体实验?”
“这正是我需要声明的另一个重点。”他点头道,“我们要做的可不仅仅是把那些雌xing‘偷’出来,我们还得找出那些孤儿的档案信息。”
“档案?你确定蓝宫会有这种东西?”
“如果不是为了牟利,或许不会有。”他略带嘲弄地笑了笑,“但是这项‘生物工程’的背后可是牵扯着一条庞大的利益链,每一件‘商品’来自何处,售往何方,投入了多少成本,各个机构分得多少利益,一定是留有账册的,我相信蓝宫里至少藏了最近一年内的数据信息,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还是纸质的。”
“计算机可是把双刃剑。”我耸了耸肩。
“没错,要不然朱莉娅早得到那些数据了。”陆绪言表示赞同,“储藏这些文件的地方应该离雌xing的聚集地不会太远,都位于蓝宫的中心地带,我们不需要将它们全部运走,只需要其中的一部分,让它们和我们手中的孤儿名单一一对上号,就足够了,后续的证实和曝光我会做好安排。”
“你告诉我这些,是想让我负责搜寻那一带吗?”
“悟xing不错。”他说着打开了终端上的地图,“从红塔的监控室——也就是超级电脑所在的位置——出去,沿着南北走向的过道走,有直通蓝宫中心的天桥,这也是到达蓝宫最内部的最快途径。”
我看了眼错综复杂的图纸,有些头晕:“地图上似乎没有你说的这个天桥。”过道的尽头分明是死路。
“这就是内部人员的优势所在了。”他有些得意地笑了笑,屈指点了点自己的鼻尖,“这个天桥,只有红塔和蓝宫的高层才知道。”
我吃了一惊,这个没正形的家伙居然曾经是蓝宫的高层。
“当然,便利并不代表轻松。”他话锋一转,“这条路的巡逻守卫较之其他出入口更为严密,我会安排朱莉娅和你一起行动,一方面她能辅助你进行代码输入,一方面她对蓝宫的巡逻监控最熟悉,有她在,相信你能顺利躲过这些。”
“我以为你会让她坐镇后方。”
“没有人会坐镇后方,都说了,这是最后一次搏命。”陆绪言向我凑近了一些,压低了声音道,“更何况,我们中间,你也更愿意相信她一些,不是吗?”
陆绪言走后,我仍然回想着他临走前留下的那些话。
我怀疑他知道些什么,关于我们上次计划的失败,关于我们这个怎么看怎么怪异的团队。
我怀疑他知道我们的团队中存在着别人的眼睛,我明里暗里问他,这个薛定谔的内鬼究竟会不会对本次行动造成妨碍,他却只是眨了眨左眼,告诉我一切尽在掌握。
我不放心。
迎面而来的海风既急又腥,刀割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