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乐评人撰写的听后感:“萨克斯特有的嘶哑,象是在倾诉,又象是在寒冷的无月之夜有人在啜泣。乐曲纷纷扬扬成一片片枯黄的叶子,脱离了枝头,被寒风吹得在天井一样的峡谷里越飘越高,刚要飘过山顶,风却骤然一停,那叶子又象折断了翅膀的鸟儿一样,苦苦地挣扎着,怆然下坠,刚要落到地在上,又被风托住了,越飘越高,越飘越远,乐曲很接近,却又很遥远......
我一直静静地坐在车厢最后一排,把身心完全掩盖在往事中……当主持人再一次重复那低沉的解说时,我忽然一发不可收拾地想起王宜,经过那么多日子一来二去的jiāo往,然后成为我的女友。我们两人远离喧嚣,时常牵手去海河看朦朦胧胧的海市蜃楼。在我为她的温情而陶醉、为她的善良而庆幸、为她的童心未泯而暗自欣喜的时候,从未想过她会有一天像风一样远离,如同那夜不在我身边一样。
天花板上方,日光灯以渐次熄灭的速度暗淡下来,中央冷气悠然关闭,一个甜美的女人声音在广播里说道:今天营业时间即将结束......。随后,大厅里响起贝多芬的《forelise》,曲调或者柔和,抑或节奏紧凑,这点并无多加注意,我将书合闭放入书架,走出书店。
从陕北返回s城之后,我开始坚持每天早晨空腹跑步,紧接着在洗过澡吃完早餐之后,我都会毫无悬念地出现在这家名叫“小红伞”的书店。书店坐落在市中心难得的幽静之处,四周被枝叶茂密的榕树环抱,窗外景色甚是养眼。书店一楼主营文体用品,中心位置有一个四方形的玻璃柜台,玻璃相当明亮,估计职员每天要擦拭许多次。玻璃柜台出售收藏纪念币,彩灯照shè下,各种纪念币显现出迷人的流光异彩珠光宝器感。但不知为何,纪念币显然受青睐程度不够,鲜少有顾客上前去询问。我经常光顾这家书店。
我刻意追求平似静水淡如留白的生活,但奢望还是距离我渐行渐远......
然而,时间越久,越觉得我该做点什么。这种想法每每在我想起王宜的时候愈愈发强烈。一种迫切感使我能在吃饭的时候、跑步的时候、看话剧的时候.....甚至与妻子**的时候,王宜的面容会自然地在脑海浮现出来。大抵由于经常和她聊天的缘故,我总能回忆起她温柔的声音,更多的趣闻在她有条不紊的语速中,往往一个上午就这样过去了,而我一点也不觉得厌烦。
“暧,杜渐文你不能和我多说几句话么?”王宜有些不悦,走到我面前说。
“有说有说,没发觉和你一起我说话很多吗?”我边画素描边顾着和她搭话,“和以前相比。”
“噢——是有点,”王宜恍然大悟似的用手拍拍额头,“只是还不够,我喜欢你不停的说,哪怕什么都好,并且———内容你决定。”
王宜这样说,我感觉很开心。
“那么,我喜欢你,喜欢的乱七八糟,”我画完对面的洋槐树枝干说。
王宜拿出上衣口袋里的发卡,在头发略显凌乱的刘海处夹了起来,这样一来眼睛就明亮了许多。随后强意合闭了我的画夹,怔怔的看着我,我也默然盯着她发愣,并用双手撑起画夹放置在她的头顶。
“堪比遮阳伞,挡雨就强差人意了,”王宜掂起脚尖说,“以后也能这样?”
“以后也能这样。”
“想那种和我有关的事?”王宜眯起眼睛问我。
王宜每次说话都能洞悉别人内心的想法,或许和她聪颖过人有关。
“是的,怎么能知道你?”我用一只手再次撑起画夹,好象有些明知故问。
“我现在已经是心急如焚,就等你了”王宜红着脸说。
“谢谢。”
“不用。”
我用另一只胳膊将王宜拥入怀中。
“哧哧——把画夹放在地上,”王宜笑,“你又不是杨过。”
王宜的身体是这般的不可思议,但我又说不出是那里的不同,好像有种让我无法忘记的魔力,丰腴但不臃肿,**大小恰到好处,隔着王宜上身穿的“hm“纯棉米色针织衫,我的手指略微感觉到她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