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式随身听等物件从上楼阳台落下,每次我们寝室的人,都会异口同声唱:带你去看流行雨,落在那楼下面。
最有意思的一次发生在黄sir身上,那天只听见黄sir的鱼缸砰的一声响,几乎是在同一刻,黄sir火急火撩地冲寝室直奔阳台而去。很奇怪,黄sir此刻应该在教室才对,为何此君会突然出现?我甚至认为他是从教室狂奔来五楼寝室的,因为他说和自己养的鱼心灵相通。
“死了,死了,绝对死了。”黄sir啧啧地叫唤,猛然将头扎进鱼缸。
“正好让姚姨拿去做菜。”(姚姨是校外经营餐馆的阿姨)我随他过去看。
原来掉在鱼缸的是一沓用橡皮筋扎起来的vcd光盘,黄sir用手指很小心地捞起光盘。这时我看见他鼻尖上黄豆大的汗珠忽然出现,一般出现这种景象有两种可能:黄sir与人赌博、观看**电视。可现在既无赌博也无**画面,此君为何会如此,难道又有新的条件反shè不成?
“怎么能这样!幸好我的‘赫本’天生命硬,”黄sir安心地咧起嘴说,“那帮人就不适合住楼上。”
“应该扔台电视机,最好里面演男女做‘那事,’”我开玩笑说,“我有鱼吃,你呢也有**电视看。”
“我说,真的想吃我的‘赫本’?”黄sir不无认真的问,“如果想吃拿钱一起去吃。”
“嗯,想吃,但是付了钱你就吃不得,”我说,“吃了你会反胃,你见过父亲吃女儿肉的人?”
“也对,”黄sir气愤地坐在床上说,“下此再这样我要教训他们。”
我不答话,继续看昨晚未读完的保罗.奥斯特。不大会儿从门口进来一个脸庞俊美的男生,湿露露的头发梳的井井有序,看样子应该是刚刚洗过澡,只是胡须留的不lun不类,分明是五线谱上某个杂乱失败的音符。在我看来,男生的胡须一定要留得恰到好处,这样才能为形象加分。而眼前这位,上嘴唇一条弯曲黑毛笔线,活脱影视剧里的日本人,我真希望此君就是日本人。
“这是你y的光碟?”黄sir拿着物证坐在床上怏怏地问。
“是,是,是,刚才和上面y抢着要看,y说不刺激就给扔了下来。”男生用手指指光碟。
“奇了怪了,这么干的能有几个人?”黄sir怪里怪气地说:“我刚拿起来就很喜欢,噢,不得了,你看人家那体位,定爽,和女孩子干。”
“这只是皮毛,我上面那屋还有多个男的搞一个女的啦。”对方一边向sir显摆,黑毛笔线也跟着上嘴唇一上一下,“一看你就不是常看这个的主儿,再说光看背面印刷是看不出什么名堂的。”
“我,没,没,没看过?”黄sir象触电般从床上弹起,瞪大眼睛很激动地说,“我看过的,杜渐文你说,我和你都看过,而且还是在丁字沽地下室看的哟。”
我放下手里的保罗.奥斯特,对黄sir的这等xing情深深折服,难免对他要另眼相看。
“看过,还不止一次哩,”我躺在床上说:“那次看完还叫了援助jiāo际,那个小一点的女孩做的时候叫声比胖女孩还大,我们还jiāo换着对方又做了一次。”
男生听完后冷冷的笑,客气地接过光碟,道完谢便愤然出门上了楼梯。
“哎,杜渐文,你y的竟会说叫援助jiāo际,”黄sir点燃蓝盒“恒大”顺势躺下说,“改天真的去看,真的干,可好?我付钱。”
“也许”我说,“有机会一定。”
诚然我也喜欢和女孩子睡觉。
入住寝室之初,出于好奇,每个周末在无其它事情的前提下,我都会在宛若省级博物馆般的校园里散步。天空晴朗的话,抬头可见淡淡的云朵,迎面拂来的风,带有北方城市的亲切感。
学校整体建在风景怡人的山腰下,占地面积相当的大,据新生入校须知公布的数据,足足有上百公顷。进得学校大门,迎面矗立着一座体积高大造型前卫的合金雕塑,杂乱舒展的线条,捉摸不透的寓意,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基座下方雕刻有某位大人物力道十足的正楷题词:敬业兴业。我纳闷,这四个题词是否和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