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到一种从来没有孤独过的惨淡,这天下之大,她似乎找不到一个完全属于她自己的空间,可以将自己的疼痛装进去。
她的世界里,每一寸角落似乎都已经被他占领了;可是他的世界,她却连一只脚都没有踏进去。
“不要伤心,微砚……没事的。”她努力仰起头,将泪水倒bi了回去。
她与谭亦琛曾经也有过亲密无间的时光,彼此双手紧握的感动,可是他们的关系好像陷在死局中一步也无法朝前走。
闹别扭的次数也不少,几次三番因为各种原因闹分手,再复合,又分手……这种事情多了也是挺让人厌烦的。大概谭亦琛也是这样认为的吧!
所以,这一定会是他们的最后一次分手。
她长叹一口气,起身准备回家了,刚刚走了几步便与迎面跑步的一个戴帽子的男人撞上了。
“你……”
“你……”
听到彼此的声音,双方均是一愣。
“是你?”
“是你?”
当那个男人将帽子一抬露出面孔时,微砚顿时有一种屋漏偏逢夜雨的悲凉之感。
江奕凡,这样也能遇上?
她脑袋瞬间一片空白,下一秒钟,她竟然紧紧抓住包包就朝反方向跑去,哪里知道这一次她还是没能躲得开,几步就被他追上了。
“你跑什么?”江奕凡笑着拉住她的胳膊:“想赖账?”
唐微砚脚步一滞,皱着眉头看着他,对呀!她看到他干嘛要跑?
或者是之前江奕凡的种种表现让她产生了潜意识的抗拒,就好像鸡天生就会怕老鹰一样,这个男人每次都总能将她气到差点脑溢血才会罢手,这个过程实在是太煎熬了。
不过这男人都开口了,她才不能在他面前退缩呢,不然显得多孬种?这样想着,她努力的扬起下巴,与他对视,同时使劲将自己的胳膊从他手里抽出来。
江奕凡却不放。
“怎么,你怕我跑了?”她故作冷漠地嗤笑道:“我记得我说过让你将衣物送到我家来,我负责为你清洗干净,是你自己一直没有使用这一权利罢了。”
江奕凡看着她理直气壮,振振有词的,眉梢一挑,嘴角扬起了一抹笑--
“那请问下唐小姐,这个权利我今天就想用行不行?”
“啊?什么意思?”
“我家就在不远,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亲自去取一趟应该没什么损失吧?”他挑衅一般的挑了挑眉梢。
微砚不屑的偷偷撇了撇嘴:“这个点了让我去你家,我们又不是很熟,万一你把我……”
江奕凡听她这句话,突然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带着丝丝好笑的眼神,似乎在嘲笑她的自我感觉良好似的,只差没将“完全对你不感兴趣”这种伤人的话说出口了。
他作势转身便走:“爱去不去,只不过这笔账就要继续挂在你头上了。”
“哎--”她可不想跟这个男人没完没了下去,不就是洗个衬衣么,是多么大不了的事情?
想了想便跟着他朝前走。
两人一前一后在湖边小道上走着,没有人说话,静谧的麓湖在夜色的笼罩下显得格外祥和与安宁,教人心头的郁结自然边解开了不少。
一直到走近别墅群,她才有了些眼熟的感觉,上次毕竟随江奕霖来过一次,对这座中国风的大宅印象十分深刻。
江奕凡掏出一枚精巧地像钥匙扣大笑的遥控器,随手轻按,大门便一层层的打开,随着人的脚步走进去再度一层层的关上。
将将迈进园中小道,路边隐藏在草丛中的路灯便在瞬间亮了起来,好像两条灯带一直延伸到宅子的大门口,古琴曲也适时的在此时响起。
两人依旧一前一后不发一言的走着,微砚看着地上的影子在这充满古典韵味的光影憧憧中显得格外幽密而美好,看着江奕凡穿着运动衫的高大背影,她这才发觉自己方才满腹惆怅与泪水,竟然在这段短短的路程中全部烟消云散了。
这个男人虽然du舌,但似乎有他独特的一种魔力,让人会不由自主地忘记烦恼与忧愁。总结下来,大概是与他相处太需要调动所有脑细胞与神